按了很久門鈐,裡面還絲毫無動靜,但是,他不放棄,一聲一聲,催人神魂。
不知過了多久,門內才總算傳來一陣大清早被打擾,很不情願的跫音,“誰啊?”
是沈父。
對方一開啟門,看見他,頗感意外。
“爸,打擾了,織心在嗎?”他收起以前的鋒利,態度謙和。
沈父一愣,隨即馬上說,之心怎麼在這裡?她不是——”一陣心虛。
象夏荷說的一樣,真的不對勁!
“爸,你讓我進去見見她,可以嗎?”他恭敬的問。
曾經,是他確實太過分了,才會傷了岳父的心。
他記得,織心回國後,岳父是願意幫他開門的。
“不行!”沈父一臉警惕,一口回絕。
沒辦法了!
不顧岳父想關上門的衝動,他衝進了公寓。
“許彥琛,你做什麼嘛?”沈父不悅。
大清早的!
“對不起,打擾了!”但是,他徑自一間一間的找。
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被父母藏了起來,肯定能找到!也許,她只是象那個男人躲在她家的方式一樣,足不出戶,讓他派來的人根本沒有機會找到她的足跡。
但是,他推開最後一個房間,只看見岳母穿著睡衣鐵青的臉。
沒有其他人。
他的掌,無力的垂下。
沈母大喝,恕然動手推他,“許彥環,你給我出去!”
但是,他的身軀猶如一座沉默的雕像,一動不動。
沈母推累了,“許彥琛,你以為這裡還是B城?還是你的勢力範圍?我可以告你撞闖民宅!”
他依然凝立不動,看看沈母,又看看沈父,放下曾有的所有驕傲,沉重的問,“爸、媽,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們能請告訴我一句實話,我只想知道,織心還活著嗎?”
沈父離得他太近,清清楚楚看到他眼裡的痛苦,因此,一諤,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畢竟,曾經女婿對他從來不薄。
但是,沈母不同,只要她一想起自己女兒在這男人身上所受的所有屈辱,她整個人就氣憤的冷冷地瞪視他,語調就像千年寒冰,“我不是說過了,我女兒早被你逼‘死’了?!”她很技巧性的說話。
他一震,好不容易才能重新穩住自己。
“算我求你們,給我一個答案!”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但是,沈母不為所動,“許彥琛,寂女兒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牽連!”
他聽出話語中,有絲不對,急忙追問,“所以,所以她還活著?!”
沈母顰眉。
她有這麼承認過嗎?
當初之所以去B城驗DNA,也就是為了不再讓他糾纏下去,還女兒一片清淨。
“她有受傷嗎?她還好嗎?”他不斷追問。
沈母被問得一陣惱怒, “你不滾,我走!”
她氣呼呼的,甩上門
這些問題,她無法很心去詛咒女兒。也不想讓他好受。
夏荷見沈父,還仵在那裡,立刻明白,他是比較好說動那一位。
“沈伯伯,我求求你,如果有知心的訊息話,你別折磨彥琛了,這兩個月——”她看一下許彥琛,然後,對沈父認真地說,“他活得不好!很不好!你們要折磨他,也夠了!如果再沒有織心的下落,我真的怕,他會不會——”再做出什麼。
一個人怎能如此驕傲,同時有如此低頭謙卑?她見識到了許彥琛因為一個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沈父一怔一怔。
“織心知道嗎?你們這樣瞞著我們,欺騙我們說她已經死了,她本人知道嗎?”她追問,問中要點。
沈父有點狼狽。
說織心已經死了,是菲菲和妻子的爛主意。
他用力握著手,掌心一片冰冷。
無論是誰的意思,就算是她授意,他也無所謂,只要知道肯定的訊息,她還活著。
沈父嘆氣,拍拍他的肩膀,首度肯承認,“彥琛,你回去吧,織心確實沒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的心,終於落石了實處。
“她,還一一好嗎?”會不會象夏荷之前說的一樣,什麼毀容,什麼——他的心,擰成一團。
“她還好,只是火場裡跑出後,有點破相。”沈父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他也看著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