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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老夏本不姓夏,或者說,他本來就姓夏?

有點拗口,我慢慢解釋。

話說一年半以前,我跟老夏正打的火熱。那個時候,大家叫他鄧少。

他的老子老鄧那個厲害,據說本市的馬桶,七成都是出產自老鄧的廠子。最近幾年,老鄧又進軍了裝修行業,賺的更多了。

但是卻後院起火,流言四起,說鄧少不是他親生兒子。

要說老鄧,我見過一兩次,方臉,小眼,圓肚子,一臉的精明,猥 瑣的精明。跟鄧少這副清秀俊逸、懶懶散散的公子樣,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老鄧曾經很為獨生子不像自己,像自己老婆而得意。

可這流言一起,老鄧坐不住了。悄悄拿了獨生子的頭髮去驗DNA。

遇上個沒口德沒醫德的化驗員,老鄧還沒看到結果,綠帽子已經被全城人吹的滿城飄了。

老鄧一腳把老婆孩子趕出了家門,把小秘書扶正了。

鄧少一下就傻了。

鄧少的孃親大人當天就住了院,心臟病突發。醫藥費是我墊的。

但是我沒安好心,真的。

我當初的想法是,這兩萬塊救回來一條人命,以後鄧少不得跟著我混?

哦厚厚,想想看,將來我就是老鴇了,我的第一隻小鴨子,就是曾經是鄧少的鄧小鴨子,多風光啊!這樣的小鴨子,得多受人歡迎啊!出去賣一次,不得個三五千的?

可惜,我這想法冒出來還沒幾分鐘,就被扼殺了!

鄧少的孃親一醒,吐出來個重量級的人名,說,找你哥!

你說這種同父異母的哥哥可靠嗎?

要我說,那是實打實的不可靠。更何況親爹都不在了。人家正獨掌公司,獨佔鰲頭,風頭正盛哩。

可是,他把鄧少和他孃親大人給接回去了。

跌碎了一干等著看鄧少笑話的人的眼鏡。

從此,鄧少改姓了夏,或者說找回了他的本姓。夏元健。比鄧健似乎好聽一點哦?夏元舟說,他們這一輩是元字輩,中間要加上個元字。夏元舟就是老夏的親哥哥,我們都叫他夏總。

我一直琢磨,難道說,夏總覺得實在是高處不勝寒,要弄個弟弟給自己添點堵,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不過,老夏從馬桶太子的稱號,換成了電器王子,真是好聽了不少。

夏總也真是把他當祖宗給供起來了,送房送車,甚至送股份,還好送的不多,只是讓他有分紅好花而已。

老夏基本上比較安穩,估計覺得給人當了二十多年便宜兒子,見到知情的人,總是心裡撓的慌,於是基本上只跟以前比較熟的人混。但是,老夏的孃親大人沒少給夏總添堵。

你說你一個姨奶奶,老爺子還不在了,就安分點吧,她不,鬧著要在公司當董事,鬧著要分財產,鬧著要精神損失……我實在沒鬧明白她損失啥了,除了名聲,那也不是夏總給你弄沒的啊?

我覺得,這個夏總也許只是單純的欠虐。

可是,老夏就沒那麼高尚了。

那兩萬塊錢,他至今都沒還我!

不但沒還,還欠新債,後來他嫖我,都不給錢了!

完事以後,就抱著我的肩膀,“咱倆誰跟誰啊,比親兄弟還親,談錢多俗!”

丫丫的,你跟自己親兄弟沒事就上 床?

我恨不得閹了他!而且,這傢伙在床 上還有個……說不清楚算是怪癖還是毛病。不提也罷,一提我就覺得我這當紅炸子鴨沒魅力。

不過,後來老夏倒是介紹了幾個顧客給我,都是跟他一起混的朋友,勉強算是彌補了一點我的損失。

所以,我一見他總要問,“老夏,什麼時候還錢!?”

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才是公子哥,丫才是出來賣的。於是在飯桌上,對我格外客氣。

今天照舊一問。

老夏:“天天帶你吃飯,光飯錢,都給你省了多少了?”

“那是利息!”

“咱倆啥關係,提錢就俗了。你那錢,是給我救命的錢,我怎麼也得等你缺了這點錢就要沒命的時候再還你吧。”

“哎,蘑菇熟了。”熊哥打斷我們倆,“每次都說這個,我們都聽煩了。趕緊動筷子吧。”

熊哥本不姓熊,長的也不太像熊,但是,他買什麼股票,什麼股票跌,我們就給他起了個熊哥的外號。

熊哥只做過我一次生意,還是跟客戶去喝酒,帶我去頂酒,喝多了,把我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