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你看上了?我今年三十九了,對年輕人喜歡的那套戀愛遊戲不感興趣,也奉陪不起,你年輕有為,會有很多的選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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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是理由,我不是在遊戲,你應該早就知道這一點,我的心意和八年前沒有絲毫改變。”
這時的菜已經由侍應生端了上來,許鏡優和張景言兩人都不喜歡西餐,這個餐廳的素菜是一絕,張景言看著卻沒吃的興致。
等菜都上齊了,侍應生安靜地退下。
“你要理由是嗎?最大的理由是──我,不,喜,歡,你。”
張景言冷冷地看著他,許鏡優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看進了他心底。
“人心是會說謊的,剛才你的心在對你說謊。”
真是荒誕可笑。
張景言覺得他們根本沒有溝通的可能,掏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扔在桌上。
“你真是不可理喻。”
推開椅子正要走人,坐在對面的許鏡優突然站了起來,用力地拉住了他胳膊,把他整個上半身拖了過來。
然後,吻住。
張景言想要破口大罵,對方的舌頭趁機伸了進去。
混蛋,他就不怕舌頭被咬斷啊!
張景言憤恨。
軟滑的舌頭在口腔內遊曳,舔著堅硬的牙床和敏感的上鄂,然後緊緊交纏住他的,像是想要吸到肚子裡去一樣。
這麼近的距離,只能看見彼此的眼睛。
許鏡優的眼睛是迷醉的,平時那麼清亮的眼,現在覆著水光,薄薄的眼皮泛著桃紅,眼神似醉非醉。
張景言看著看著,就想親親那眼。
驚覺了自己在想什麼,張景言馬上用力推開了許鏡優。
許鏡優眯著眼舔掉唇邊流下的銀絲。
張景言擦擦嘴,紅著臉連威脅的話都想不出半句,正想要落荒而逃,許鏡優把他拽了回來。
拿紙巾幫他擦拭衣服上沾到的菜汁,張景言呆站在哪兒走也不是罵也不是,渾身跟火燎似的。
許鏡優給他擦乾了汙跡,理了理皺了的衣服,湊在他耳邊親聲地說:“你跟別人接吻也會有這種反應嗎?”
他的手伸到他的腿間,握了一把。
張景言一個哆嗦,差點沒站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鏡優還是很溫柔地笑。
果然,不管是哪個許鏡優都是大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自從那天以後,張景言一直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一個關於他性取向的問題。
一個關於他後半生幸福的問題。
坐在酒吧裡,張景言很認真地考慮,他這麼多年的異性戀生涯是不是弄錯了?
會對男人的吻沒有噁心的感覺,難道他是同性戀?
不會吧?他明明每次看到雜誌上的美女感覺都會很high的啊。
這些雜誌嘛,當然是些帶顏色的了。
他家裡都還放著一打呢。
就算方振宇的身體是GAY,經過這麼多年他的持續改造也給糾正過來了啊。
雖然這幾年他沒有交往物件,但和漂亮的MM也有很多個快樂的夜晚的啊。
難道說他是個雙面插頭?
張景言黑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手段!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決定在酒吧裡尋找可以讓他做試驗的小白鼠。
為了不受影響,他沒有去夜色,而是去了另外一家GAY吧。
張景言雖然年紀不小了,不過因為常做健身運動身材很好,頭髮烏黑,沒有一根白頭髮。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再加上習慣了號令人的氣勢,穿著牛仔褲勾勒出美好腰線的樣子還是吸引了不少色狼的眼睛。
連續幾個上來打招呼的,張景言都看不順眼。
不是這裡不好就是那裡不對,光是想象一下和他們接吻張景言都覺得自己要吐了。
果然男人是視覺系的動物嗎?
要說最好的物件應該是現在在夜色的那兩隻,但薛銘現在和某隻正打得火熱,雖然平時這兩隻總是吵吵鬧鬧的,但薛銘沒有注意到只有在那人面前他的情緒才會那麼激動吧?
說起來平時被他開玩笑吻過的時候自己也沒什麼不良反應。
好不容易上來了一個樣子,身材都是一流的過來,看著對方柔軟的紅唇,他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