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歪摔倒在地,四蹄抽搐片刻,轉眼氣絕。
燕將擺出一副愕然神情:“說死就死了?看來當真累壞了,既然不行又何必逞強。”說著,嘖嘖搖頭,口中換過話題:“騎兵之道不外兩處:人強、馬壯,有好馬就有好騎兵,可要是好馬死了,‘騎兵’就只剩兵了。”說到這裡,哈哈大笑。
而笑聲未落,一個聲音清晰傳來,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要是兵死了,騎兵就什麼都不剩了。”
宋陽走到近前,對著燕將點了點頭,伸手扶起了蕭琪,轉身走了。
我把小豆子寫死了,我把他寫死了!!!!
第二十四章 王駕
一個時辰的休息,隊伍準備再度啟程,李姓燕將牽出坐騎,吆喝著指揮手下上馬、催促南理官員等車,忽然覺得一陣辛辣味道傳來,惹得他大大地打了個噴嚏,睜開眼睛再看,宋陽剛剛與他擦肩而過,正急匆匆地登上馬車。
李姓燕將揉了揉鼻子,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嘟囔了句,邪門”翻身上馬大聲傳令,車隊再次啟程。
三個時辰之後,正在急行途中,李姓燕將突然一頭栽下坐騎,再也起不來了。隊伍一時大亂,立刻有燕卒上前救援,卻發現自家將軍臉sè青黑、心跳脈搏全無、體溫也迅速散去,不多時就變得冰涼。
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此人暴斃身亡……也只有宋陽知道,燕將還沒死。不過是新涼、假死而已。
宋陽下的是尤太醫未改進前的新涼,一如十八年前那個右心娃娃所中的奇藥,若無人施救,永遠也無法自行恢復,燕將現在沒死、神智猶在,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但不能說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他當成屍體、埋入墳塋。
渴死、餓死、還是憋死?宋陽不得而知,他也不關心,對宋陽而言,只要燕將知道自己要死、然後等著自己死去,就足夠了。
尤太醫的慘禍,讓他認準大仇的同時,卻沒法不去遷怒這些燕馬,宋陽從不覺得自己個好人。
一路上燕國兵將接替1押送,南理使團,宋陽無時無刻不在忍著毒殺所有人的衝動,好容易忍住了,卻又有人主動找呃……,這倒了宋陽的心願吧。
查不出,死因”就只能算做隱疾暴斃,南理使節的行程繼續,日夜兼程辛苦趕路,風塵僕僕辛苦不堪,總算在端午前夜、五月初四晚上趕到大燕皇都部城。可是讓胡大人皺眉的是,原定的端午一品擂竟然向後推遲了,燕國給出的說辭異常敷衍:吾皇龍體微恙,一品擂推遲兩日。
從五月初五改到了五月初七,對此各國使者均有不滿,等兩天不是多大事,但這樁一品擂是國事,豈能等同兒戲說改就改,不過宋陽卻覺得好笑……五月初七,正是他的生日妖星降世的日子辦擂,燕國皇帝不嫌太吉利了麼。
南理使節到訪,景泰沒有無任何表示,連一句問候都不曾傳過來,只有禮部官員來到驛館,完全是置換公文的官家事。
其他三座強國的使團都到得早,對南理人的到來他們也不聞不問,沒有訪客登門。
驛館中冷冷清清,全沒有一國使看到訪隆重氣氛,排場上比起遠行投宿的商隊恐怕還不如。
奇士中最不忿的那個當然是阿伊果南夷土話罵罵咧咧,二傻熱心,從旁邊耐心勸解,不過說來說去也就六個字:別生氣、消消氣……
施蕭曉從旁邊微笑說道:“歸根結底,還是南理勢弱吧,別家連虛偽應酬都懶得做。”宋陽的藥膏靈驗,當初在紅城邊郊毀掉苒容貌現在已經完全康復,傷疤雖然還未能完全消除,但日漸淺淡,假以時日就會徹底不見,施蕭曉的1美貌,已經恢復了大半微笑之中魅hu得很。
阿伊果笑嘻嘻地湊上去:“還是你娃的勸解,暖心窩子喲。”
施豐曉失笑:“我勸解你什麼了?”
胡大人則插口道:“此刻瞧不起無妨,只待五月初七,諸位燕宮獻技,彰顯我南理國威!到那時看哪個還會目中無人。”說著”老頭子長身而揖:“國威繫於諸位奇士老夫先請謝過大家。”十位奇士,不是個個都像阿伊果那麼混不吝,大都起身還禮順道表上幾句慷慨之言,正亂著有南理小吏進來傳報:“回鶻使者求見……”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響亮大笑,腳步聲疊疊,一群回鶻大漢大踏步走了進來。
一行七八人,個個身強體健,斜跨彎刀,顯然都是勇武之人。南理驛館中,還駐著從鳳凰城一路跟而來的三百禁衛,他們重任在身,負責保護使團與奇士的安全,禁軍首領皺眉迎上,這群回鶻兒全沒有一點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