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了。
“你們姐妹會不會做針線呢?”走著走著,明鴻忽然想起一事。
“會的。這些從小就在學。”
“那太好了,將來少不得要你們幫忙,這方面的事情我可不太仔細了。”明鴻無奈的道。做了歌姬,女紅的活當然早就放下了,雖然以前有過接觸,這麼多年下來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不知道去了聽濤閣都需要學些什麼呢?明鴻好奇的想,從來都知道聽濤閣的女孩子處處受人歡迎,自己以前還以為彼此都是大同小異。自從見了絳儀,這種想法才淡了,絳儀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她手下的每個女孩都有她的幾分神韻那就遠遠不是一般歌姬那麼簡單了。
“這個容易,”萍兒說道,“姐姐有什麼儘管交給我們就是了,我和姐姐都很熟練呢。”
“不能讓你們做,這個我一定要親自完成的。你們就在旁邊負責指點我就是了。”她們還小,哪裡懂得親手製作和假手於人的區別。
“好吧,反正姐姐比我們聰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了。”
明鴻懶得分辨,笑了笑就算過去了。
其實女人的幸福本就是在良人身邊,相夫教子,心心相印,針線閒拈,相伴永遠吧,而不是在觥籌交錯,聲色犬馬之中放聲高歌。只是那樣的生活,居然這樣的難得,也只能存在在想象中了。即便是豔名遠播,名動天下又如何?能有在心愛的人身邊那種幸福嗎?能有辦法排解散場歸室的那種無比的空虛麼?
如果有那麼一天,小晏就坐在旁邊,自己細細的幫他縫製著衣物,然後兒女繞膝,雞犬相聞,該是多麼美好!
27、宿燕
按照明鴻原本的打算,是要親手替小晏做一雙鞋子。不知怎麼,那天在房裡打量著小晏秀氣的雙腳時就產生了這個想法,一直縈繞在心頭這許多天。雖然被複試的事情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卻一直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即使在小晏食言之後她也一直記在心上。
這日醒來,忽然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針線實在有點拿不出手,無奈之下,明鴻只好求助於雲兒姐妹。相關的尺寸她早就仔細的記在了心裡,輕易地就在紙上畫好了樣子。不懂得行家筆法,她淡淡的勾畫出自己心目中的式樣,然後描繪上顏色,一雙活靈活現的鞋樣躍然紙上。
“也只能這樣了,咱們笨手笨腳的,沒辦法畫得更好了。”明鴻悠然道,把左右腳分別用掉的兩張紙灑落在床上,“畫些什麼圖案才會好看呢?”
“畫什麼你都不會滿意的。”雲兒撇撇嘴,“府裡的宣紙都讓你用完了吧。”
既然找雲兒幫忙做那麼大的鞋子,明鴻明知無法瞞過,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結果自然不出意料,三句兩句就被雲兒把話審問出來。然後就一直不斷的被刻薄,氣得明鴻沒法,只是硬作沒聽見。
“小蹄子,你倒是夠操心的,用光了沈府的紙你心疼些什麼?”
“我是怕到時候有人心疼,萬一不讓我們走了可怎麼辦?”
“你看清楚了,臭丫頭,”明鴻跳起來作勢伸手去撕雲兒的嘴,“我總共用了不過五張而已,並且還是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來的。”
“開個玩笑嘛,姐姐你卻急了。”雲兒一邊繞著妹妹的身子躲閃,一邊還不忘繼續取笑,“小心被哪個相公看見姐姐兇狠的模樣可就真的糟了。”
“再說就把鞋樣子還我,不用你幫忙了。”
“這可由不得姐姐了,就算你不打算做了,我們姐妹也要把這雙鞋子做好送給人家,畢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雲兒把宣紙樣藏進懷裡,雙手捂住,一副誓死保護的樣子。
明鴻無奈,佯怒的坐到床上,恨恨的道:“雲兒臭丫頭,早晚收拾你。”
“又要中午了,”萍兒跑到門口看了一眼天色,“姐姐們先別鬧了,咱們收拾一下準備吃飯吧。”
“就知道吃。抓緊做你的鞋子吧,看把明姐姐急的?”
“現在料子也不齊全啊。”萍兒攤了攤手,“做鞋底的粗棉布沒有,並且也沒有合適的料子做鞋面。”
“你就是找藉口偷懶,當然是能做什麼就先做什麼呀。”雲兒開始數落起妹妹來,“比如說,你可以用現有的布料把姐姐畫的樣子剪下來。”
“你光指揮我了,你自己為什麼不動手?”不知為何,今天的萍兒對姐姐沒有以前那樣言聽計從了。
“你……”
“好了,你們別吵。”見兩姐妹真的紅了臉,明鴻很是過意不去的出來說和,“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天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