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花老老實實承認,這個徒弟的武功早已經青出於藍了,自己別說阻攔了,就算是拼命也不一定能留下他,“不過你忽視了一個人,小子,你還是考慮不夠周全呀,仔細想想吧。”
“你說的是師公吧。”此處也沒有其他人了,倒也不是晏溥聰明,實在是隻能如此想,“可是我不明白,師公為什麼會幫師父攔我呢?”
魏無憐笑而不語。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不擾亂你。”晏花好整以閒的說道,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留下晏溥一個人苦苦思索。
“按理說,師公和我第一次見面,向來又無怨恨,以師公的身份又決不會和我這個後輩為難,那麼……”
晏溥一邊喃喃自語,恰好讓魏無憐聽見,他自己不知道他的母親明鴻十幾年前就在魏無憐面前用過這招了,這小子也算是繼承了明鴻的這些花樣,確實他說的也對,魏無憐一行二人雖然於明鴻有關係,但是卻和他這個小孩無關,當然不會無緣無故阻攔他的去路。
剛剛雖然和魏無憐短時間交手不分勝負,不過武功到了他這種地步,自己明心見性,自然的就知道彼此的高下之分,所以,晏溥很明白自己雖然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是長時間絕不會是魏無憐的對手,所以對晏花說得話非常忌憚,如果魏無憐當真出手的話,他自認還是難以脫身的。
魏無憐也不言語,只是朝晏花打了個眼色,其中的意思師徒二人自知。絳儀見狀忽然明白過來,掩住嘴不自覺的笑了。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聲笑,已經被晏溥發覺。
“啊。”他一拍腦袋,頓時跳了起來,“我上當了。”說著,展開身形就要逃走。
晏花早有準備,一個閃身就恰好擋在晏溥前面。他的武功現在雖然比晏溥稍弱,不過十多年的勤修苦練也是非同小可,盡在這一個閃身中用的淋漓盡致,就連魏無憐都忍不住暗暗叫好。
誰知晏溥的輕功更是出乎意料,往前飛馳的身形在看見晏花的一刻倏忽停止,轉而向右斜斜的飛出,中間轉折雖然不夠圓滑,有那麼些微的時間略微頓了頓,但是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魏無憐自問自己用這一招也不過比晏溥稍微好一點而已。
然而,他這一下斜轉,還沒等騰空而起,就聽得對面風聲,不知什麼時候半空中飛過來一塊幾乎兩人合抱的大石,呼呼風聲,直衝著晏溥而來。
“啊。”晏溥再次大叫一聲,“救命啊。”
魏無憐腳下一動,正要出手,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見晏溥雖然嘴中叫的兇狠,腳下卻不慌亂,輕輕的在那石塊上一點,頓時騰空而起,眼看著就要翻過石塊飛身而去。
誰知,就在這時侯,石塊後面忽然伸出一隻手,晏溥這下再也躲無可躲,頓時被抓住了腳腕,這一下飛馳就已經算是被破了。
那隻手腕毫不客氣的一抖,伴隨著哇哇大叫,晏溥狼狽萬分的從半空中被人摔了下來,落地時一個踉蹌,好不容易也算是站穩了,一張臉白一陣紅一陣,顯然是受了不輕的驚嚇。
這時侯,那石頭才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從那後面轉出一個人來,笑道:“好小子,差點又讓你跑了。”
那人毫無疑問正是明鴻,能夠把魏無憐的內功練出這種效果來的,幾十年來也只有她一個人了。
“明鴻參見師父,絳儀姐姐。”不去理會站在那裡不敢動彈的晏溥,明鴻自顧自的和魏無憐二人打著招呼。
晏溥已經知道上當了,剛剛晏花說得話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直到自己的母親到來,那時兩人聯手,自己就沒本事逃掉了,不由的暗自提醒,在心中仔細的記了下來,免得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
“明鴻,你來做什麼?”絳儀的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十幾年前自己本想利用明鴻佈局,然後把晏家的人一網打盡的,沒想到棋差一招,反而被晏殊反過來利用,最終全軍覆沒的卻是她帶去的人馬,就連她自己如果沒有魏無憐拼死相互的話,也早已死在亂箭之下了。所以,再次見到明鴻,她的心情萬份複雜,按理說,當年是自己不對,不該存了利用的心思,可是最終卻輸得那麼慘,這筆帳又不得不算在明鴻身上了。
明鴻不去回答,反而看了一眼晏溥道:“小兒無理,剛才對二位多有得罪了。”
魏無憐只好說道:“沒關係,他小小年紀能到這個地步很不容易,看見你們平時教導有方,只是不知他文事如何?”
魏無憐此話倒是真的關心晏溥,要知,有宋一朝,走習武的道路遠遠沒有習文的身份地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