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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些人都很年輕,他們望向我的時候,神情都非常佩服,而且很羨慕。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情。他們都是伯勞鳥的訓練員,而剛才在“伯勞大戰”中輸了給我,在我身上見識到了如此高超奇妙的訓練術,當然會佩服得五體投地。
然後言王又向他們做了一個手勢,他們伸手向衣服口袋中,我以為他們會取出那種圓片來,誰知道他們取出來的卻是伯勞鳥。他們每個人雙手都拿著一隻伯勞鳥,依次向前走來,將手中的伯勞鳥給我看。
其實我不必近看,當他們將伯勞取在手中的時候,我已經看出那些伯勞鳥早已死得僵直了。
我也很容易就想到,伯勞鳥是為了銜過那種圓片,圓片上有毒,所以才死亡的。圓片上的毒,剛才言王曾經告訴戈壁沙漠,戈壁沙漠一聽就懂那是什麼毒,就知道我經歷了死裡逃生的一幕。
我看到那些人都有哀傷的神情,知道他們對伯勞有一定的感情在——要訓練一頭伯勞鳥並不容易,需要人鳥之間長時間的相處,可是要對訓練的鳥去完成這樣的任務,卻每一次都要犧牲一批,難怪負責訓練它們的人會感到難過。
我瞪了言王一眼,言王笑起來,神情有幾分不屑,道:“它們執行的是軍事任務,別說是鳥,就算是人,幾千年中外歷史,在戰爭中死亡的人,能算得清楚嗎?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想不到衛斯理如此婆媽!”
我給他數落得一時之間回不上話來。
而在這時候,我想的卻不是該如何回話,而是想到言王有超卓越的領悟他們身體語言的能力。剛才我伸手向口袋指了一指,他就知道我是在問他“圓片上有毒,碰也不能碰,如何拿取它”,言王就給我看他們手上的手套,而且進一步給我看中毒死了的伯勞。
我向他瞪了一眼,有責怪他驅使伯勞去送死的意思,他也立刻知道,向我發了一大篇議論。
這人,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身份,肯定可以和我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我當時無法反駁他的話,只好哼了一聲,他也不說什麼,用左手將右手手套除了下來,遞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