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入了一次溫柔之鄉,巨闕方舟第一晚生活著實不錯。
次日清晨,天色剛亮,楊成已是從暖帳中醒了過來,那幾名挑選的雜役女弟子倒也勤快,一見這般,打水更衣忙前忙服侍得甚是周道。
同樣躺在楊成榻上的青姝也是不敢怠慢,一邊光溜溜從絲被中爬起來的同時,看向楊成的眼神中也是有了一絲哀怨。
昨晚任她如何撩撥,可那男人生生止於最後一步,明明戰槍陣前,卻無論如何不肯韃伐廝殺,讓她好生鬱悶。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知道,她在眼前的男人的身邊已經站住了腳跟。
二百多人,楊成唯獨選了她來侍寢,相對於她現在一個低階弟子的身份來說,她已經是其他雜役弟子眼中嫉妒的存在。
包括現在,同來為楊成更衣的其他四位女弟子對她的態度都不得不恭敬謙卑起來,儘管眼眸深處同樣少不了鄙夷和記恨。
但那又怎樣,這是自己憑本事所得,青姝心中有些得意,至於眼前這些和自己一樣身份的雜役,日後若是對自己恭敬還好,若是不敬,自己私下有一萬種方法去收拾她們。
像為楊成梳洗這般貼身的舉動,青姝哪能讓其他女弟子動手,任何一切可能威脅自己地位的舉動她都必須想法遏制,同時,她也要讓楊成看到她的其他才能和有用之處。
“青姝,等下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氣,室內總是感覺有些氣悶了。”
“是,師兄!”
青姝再回答的同時,更是得意在暗中瞟了其她幾位女弟子一眼,她在宣告她的身份。
而這些,楊成其實都心如明鏡,不過他依舊未出任何言語。
有的時候,想讓一個人衷心為你辦事,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就像這次去監管礦坑,說真心話,楊成完全不感絲毫興趣,他在意的是南華和古道常,在意的是羅天門的礦脈,在意的是天元的魔獸妖物。但既然是宗派下發了任務,自己再怎麼自大,臉面還是要給的,所以,找一個人為自己打理這些雜事很有必要。
而青姝,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有心機,會注意自己主子的想法,雖然還未看到她的手段,但一般聰明的女人能力絕對也不會差到哪去。
楊成現在要出去走走,而青姝也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邊。
不過,就在兩人剛走出室外的不遠,倒是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
那人高坐飛簷之上,輕搖摺扇,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輕浮的笑意,略顯得放蕩不羈。
“呦,師兄,大清早的出來散步呢?”
“嗯?”
楊成認得他,同是這次前去天元礦脈的一位弟子,不過不知其名號。
“請容師弟自我介紹一番,小生張姓,雪松,人稱宗派百曉生,不知師兄要去哪,不如小生為師兄引路如何?”
“百曉生麼,說吧,這麼一大早就來找我所謂何事,難道,也是為了那些雜役女弟子們的事情,若是這樣的話,師弟還是請回好了。”
張雪松哈哈一笑,一個縱身已是從高簷上躍了下來道:“小生對師兄可是敬仰已久,前來瞻仰一下師兄的尊容,認個朋友還不許嗎?”
“認個朋友?”楊成淡然道:“我可是一個兇狠殘暴之人,難道師弟就不怕我性情無常,一個不順心擊殺了你?”
“別人不瞭解師兄,小生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張雪松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扇子合上,高深莫測道:“楊成,幾個月前入闕天宗為雜役弟子,然後落入凌雲峰飼養仙鶴。未過幾日便已顯現鋒芒,以外門弟子的修為生生斬了兩名內門弟子,之後,在虛無之境偶的神器,一人力敵三百弟子,不敗!”
楊成神情忽然變得凝重,“你還知道些什麼?”
“師兄不必緊張,小生自稱百曉生,自然知道的會多一點,”張雪松毫不在意道:“隨後應該是出門歷練,短短時日內再次突破至精英弟子的修為。然後參加天域試練,如果小生未猜錯的話,當時內門戰神榜上的弟子應該是被師兄所殺吧?”
“這倒不假,只是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前來送命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所以說師兄真是好本事,一個天域試練再次讓師兄突破境界,之後更是在山河城一舉奪魁不說,還生生摧毀執法堂三百精銳,真的很好奇,師兄究竟是得了什麼奇遇?”
楊成淡淡道:“這個你就不用追根問底了。”
“那是,師兄乃是秉承氣運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