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不可瞑目,很明顯,臨死前應該是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事情,”楊成一臉深沉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輪到我們了!”
“恩公,你可不要嚇我,”夜南虎極力向周遭張望著,現在的他極其費解,因為他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沒有感受到丁點危險。
楊成奈何道:“不用看了,就你那點修為,火眼金睛長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浪費!”
只見他大手一揮,雄渾的法力頓時籠罩了整個方圓。
“以大道之名,點燃吾之精元,**一切迷妄,殆盡一切魔障,天眼,開!”
風聲驟起,以楊成為中心,眼前的一切皆是以模糊不清重重疊疊的影像顯現了出來。
藉助楊成的法力,夜南虎再是看清當下的一幕時,整個人都是如篩糠一般顫抖個不停。“恩……恩……恩……”即便是簡單的恩公兩個字,他都是緊張恐懼的叫不出來了!
而楊成,同是看清眼前的景象後,臉上的表情同樣凝重起來。
那是一片虛無之地。
無數的冤魂,無數的怨氣,無數的魔障,數量千千萬。
煉獄!
淒厲的絕望嗚鳴,不甘的憤怒咆哮,他們相互撕咬著,掙扎著,混亂無比。
而就在這密密麻麻的神魂魔障之下,正是孕育著一團混沌之氣,每每隨著那混沌氣團蠕動,就會吞噬為數不少的神魂,就像一隻貪婪的猛獸品嚐著無上的美味,帶給周遭的可是無盡的絕望和恐怖。
“到底是什麼東西?”
夜南虎現在稍稍平靜了許多,只是,他還是不敢去多看那虛無一眼,那猙獰的景象讓他心有餘悸。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學院乃是四大家合力而建,圖什麼你心裡能沒有一點筆數,”楊成冷笑,“我早就覺得這血窪之地古怪,果真,竟然還隱藏了這麼大一個禍端。”
與此同時,在學院的一處優雅庭院中,一位老者與一位俊俏的白衣男子正在小酌對飲。
“幻兒,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爹,這些瑣事您老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穩步妥當,這無數歲月的積累,無數載的圖謀,很快將會有結果了!”
“哈哈哈,好,好,”那老者暢笑一聲後,突然眉目中露出一絲狠色道:“這些年,我為其他幾家做得夠多了,但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削弱我族,生怕我們虛家崛起,但他們想不到,想不到我虛家馬上就可以有資本與他們抗衡!”
“爹,就算是我,整日與這些紈絝子弟虛與委蛇也是夠了,”那白衣年輕男子神情同樣有些激動道:“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將自己當作高高在上的天命之人,而且處處對我等以及其他弱小家族進行打壓,但很快,我們就可以大展宏圖放手一搏,然後成為天下四族之外的第五族!”
“好,事情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幻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任何懈怠,如此緊要關頭,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意外!”
兩人正自說著,忽然虛幻臉色一寒,好像是感到了什麼。
“幻兒,看你臉色,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
虛幻皺了皺眉,喃喃念道:“爹,我等曾佈設三萬六千防,陣法千萬,就算是四大家的仙君前來,只怕也尋不到半點端倪,可剛才,我忽然感到,我們的部署好像被什麼觸動了。”
“竟有此事!”
老者臉色同是劇變,“此等絕密之事,想必不是走漏了風聲,否則四大家早就聯手對付我族了,至於幻兒你說的觸動,莫不是……錯覺?”
虛幻鬆了口氣道:“應該是吧,眼下到了緊要關頭,日夜為這事操勞,生怕辜負爹您的厚望,不敢有絲毫懈怠,或許,真得是有些累了。”
“幻兒,你的心情為父可以理解,不過暫先不要勉強,在虛家中,只有你最適合成為我的接班人,至於支系的那些子嗣,到底還是太嫩了點,將來振興虛家的大任就交與你手了,記著,不論發生何事都要沉著冷靜。”
虛幻點了點頭,再是為老者添了杯酒水後道:“幻兒知道了,這些話孩兒定會謹記在心。”
只是還不等兩人對飲的這杯酒水下肚,虛幻的臉上再次變了神色。
“爹,不是錯覺,那災厄之種被人發現了!”
老者手心都是顫抖了,“這可是大事……”
“不會錯的,不是錯覺,”虛幻猛然站起身道:“自從爹您將那災厄之中交與我手後,為了穩妥,我還是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刻煉在了災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