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此刻的玉致。
玉致她沒有年妃的嚴重,但已不復原來容顏,左右臉頰上數道刀痕把過去的精緻切割成破碎,她兩手上甚至還被鎖釦著沉重的枷鎖。
是誰下的手?
那時他曾想過,皇上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去看年妃,心裡會想些什麼。現在麼,他終於明白,憤怒悲痛,恨不能代其受,卻偏偏不得!
屋中歌舞仍酣,玉致擅琴箏,燕兒跟在她身邊久了,也學得些許。
她不聲不響在鄰桌布菜,突然一聲猥褻的笑聲拔起,眼梢餘光裡是一個矮小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胸~脯,他咬緊牙關,才沒有掀案而起,衝過去把那個飛虎門的三當家打翻。
玉致往後一退,一個踉蹌,那隻令人作嘔的手還是在胸~前撫過。
頓時招來鬨堂大笑。那三當家笑道:“你脫光衣服,也沒有男人想上你,自毀容貌,我呸!”
玉致悲憤之極,想回手,下意識卻看了夏桑一眼,她知道他是來救他的,她不想給他添任何麻煩。只是現在這樣的她,能不能回去,又還有什麼分別?但她不能讓他犯險!
眸光微膠又迅速分開,兩人自小一起長大,一個眼神,半分眸光,已知道對方心思。
她幾乎毫不猶豫一掌揮到那男人臉上,一股猛力推打到心口,她被狠狠揮落在地上。她擦擦嘴角的傷,搖晃著站了起來。
廳中猶在彈奏的燕兒看玉致被打,不敢吱聲,怕惹禍上身,這些人有多狠,怎麼對待玉致,她還記得。
三當家大怒,正想離座上前把玉致狠打一頓撤氣,夏桑卻瞥了冷珊一眼,淡淡道:“興致都沒有了。”
冷珊柳眉一豎,揮手朝門口的嘍囉喝道:“還不快把這小賤~婢帶下去,關進柴房裡!”
夏桑抿了口酒,朝冷珊輕輕一笑,冷珊臉上一熱,夏桑卻起來走到廳中,道:“少門主有耳目之福,確實不錯!”
孫鵬大笑,倒也頗為自得,又向那燕兒招手,燕兒柔順地站起身,夏桑這時微微俯下身子,伸手一挑琴絃,一串樂章如水瀉,電光火石間,燕兒吃了一驚。
冷飛虎察顏觀色,笑道:“珊兒,夏公子愛好弦竹,你要去好好學一學了。”
“爹!”冷珊嬌羞一笑,含嗔望向已走回座上的夏桑。
夏桑唇角微勾,舉了舉手中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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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並沒持續多久,冷珊看夏桑似臉有倦色,很快便命人安排了地方給夏桑休息。
四更天,一個人影悄悄敲開夏桑房間的門。
門快速開合間,來人閃身進了去。
“夏總管?”
來者卻是被冷鵬收做姬妾的燕兒。原來剛才宴席中,夏桑借撥弄琴絃之際,以上乘武功把聲音壓成絲線,傳到燕兒耳中,“來找我。”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一瞬的淙淙樂聲上,竟沒有留意夏桑嘴唇微動。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沉凝迫切,“她現在被分開關押反而好辦,告訴我,柴房在哪裡?”
正文 376 青衫洗舊(1)
雖人還在遠處,縫隙又極小,但夏桑眸目銳利,一下便看清前方的柴房的門實是虛掩著的,月華無法照到的地方,便把灰暗的影子拽了出來,那種感覺很不好。
待到走近了,便聽到粗喘低吼的聲音傳來,他雖沒做過那種事,但那種聲音——他心中大駭,猛地推開門又極快地用輕力關上。
凌亂的禾草堆上,趴伏在女子身上的男人驚惶失措地返身瞪視著他。
眼前的情景。。。。。。夏桑只覺一股烈火嚯地騰上心頭,一下燒上咽喉,灼痛得無法止息。
臼那個矮小猥褻的三當家正渾身赤~裸著壓在衣衫被撕裂半裸著的玉致身上。
玉致雙眸緊閉著,眼皮搐動,臉上盡是破碎的淚痕,她脂白如羔的身子卻一動不動,雙腿被分開,褒褲的束帶被攥在那男人乾枯的手上。
她甚至無法動作,這個男人甚至制住了她的穴道對她進行侮辱褻瀆!
咎似乎聽到聲響,玉致開啟眼睛,眸光木木,瞅著夏桑。
“夏公子——”那三當家討好地叫了聲,卻隨即睜大眼睛,那種出乎意料的恐懼,痛苦定格在無法再也合攏的眼睛上。
他的喉嚨上攏著一隻不屬於他的潔白的手,修長有力,指節分明。
喉骨破裂,無法支撐腦袋,一聲輕響,那頭顱歪斜到一邊,聳搭下來,微微搖晃著。從嘴角的溢位的鮮血嘀嗒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