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話怕會著了那身漂亮的羽毛。”
蘭塵閒閒地託著下巴,這樣自自然然地在草木中散步的孔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從前所能見到的那些養在動物園籠子裡的孔雀通常不是呆滯,就是羽毛折損得厲害,只讓人覺著可嘆。
不想給自家少主惹來絲毫麻煩的下屬們瞪著那悠哉的孔雀商量著活捉的方法,點穴還是**?瞅著孔雀細瘦纖長的脖子,再看看手中足以迷暈一個成年男子的份量的**,大夥兒最後決定還是讓孔雀自己飛回去算了。
幾人呈扇形向仍抖著絢麗的尾羽漫步的孔雀奔過去,被驚到的孔雀要飛又飛不起來,滿院子撲騰,而圍攻的人還得擔心這孔雀暈了頭碰撞上花枝樹幹。一時間院子裡無比熱鬧,看得蘭塵他們都笑了起來,直到院門被人敲響。
大家忙停下追逐,蘭塵這會兒正好離院門近,便過去開門。
站在院門外的是昨日那位紫衣女子,今天換了一身藕荷色衣裳,更顯得她勻稱修長,雅緻端麗。
“打擾了。”女子看著蘭塵露出一個微笑,“適才有隻孔雀飛進了這間院子裡,可否勞煩姑娘行個方便,容我進去抱它出來?”
“哦,好,請進。”
蘭塵把門拉開,回頭對眾人笑道。
“好了,不用我們費力去捉那孔雀了,這位小姐是特地過來的。”
退到一邊,蘭塵好奇地看著那女子走近驚慌的孔雀。只見她從袖袋裡摸出個錦囊放在手心,然後朝孔雀伸出手去,孔雀伸長脖子嗅了嗅,便立刻拖著尾羽撲到女子身邊,女子摸摸它的頭,把變得溫順的孔雀抱進懷裡。
這真是一幅很美的景象,蘭塵歎賞地看著,突然想到若綠岫或薛羽聲或上官鳳儀也做如此動作,不知又該是番怎樣的風情?
那女子朝眾人頷首致謝後,一轉身看到蘭塵正盯著孔雀瞧,便笑問。
“姑娘很喜歡這孔雀?”
愣了愣,蘭塵微笑著回道。
“很美的孔雀,這樣抱著,真是很漂亮。”
“呵,不算什麼的,聽說蕭門裡還有一對極為珍貴的白孔雀,銀雕玉琢似的,美得不似凡間之物,真想見識一下呢!”
“哦,是嗎?那還真稀奇。”
蘭塵客氣地應著,似乎全未明白那女子語意中的暗示。開玩笑,蕭門的東西,哪怕一根線頭,那也是容不得她亂應承的。
那女子也不惱,打量似的瞅著蘭塵,笑語嫣然。
“今日便叨擾了,有勞姑娘轉告貴少主,楚家懷佩晚些時候再來拜訪。”
“是,一定轉告。只是我家公子早上就與路莊主一道遊鐘山去了,不知何時回來,還請楚小姐勿怪我等告知得晚。”
蘭塵規規矩矩地按照丫鬟的禮儀答話,楚懷佩笑一笑,明麗的眸子微微瞥過廊下。蘭蕭剛從午睡中醒來,許是餓了,有點哭鬧。
眼見楚懷佩轉身走向院門,蘭塵便趕緊朝廊下跑去。門自有人去關,她還是先去看看寶貝兒子吧,雖然她們根本不放心把小蕭交給她來喂。
一直到院門關上,楚懷佩都沒有回頭去看看,儘管那聲聲“小蕭”真的很是刺耳,她也只是溫柔地抱著自己那隻美麗的孔雀,目視前方,一步步走下臺階,往左方小樓裡倚靠在窗邊的路夫人走去。
“這就是楚小姐養的孔雀啊,真是美麗!也就唯有楚小姐能如此吧,天下不知有幾個人敢這樣抱著孔雀而不擔心被比下去了的呢!”
出身官家的路夫人典雅秀麗,外人傳得可怕的暈厥症並未減損她一絲一毫的風致,略微蒼白的臉色反而更勾畫出女性的柔美。
丫鬟給楚懷佩奉上一杯茶後就退下了,整間二樓裡就只有她們兩人及一個給路夫人捶著腿的心腹女侍。
“楚小姐看得如何?那叫蘭塵的女子,果真平淡得緊麼?”
“……看起來倒確實平淡,不過路夫人,那蕭澤小小的一個丫鬟,頂多也就是個侍妾的身份,竟值得您如此關注?”
楚懷佩的語氣不是很好,她討厭別人對著她意有所指地說起蕭澤跟蘭塵。那種若有似無的暗示,那種眼神,都讓她恨得想把袖中的毒粉給撒出去。
路夫人不以為忤,她優雅地笑著,道。
“小姐多心了,那種人豈會值得我關注?只是蕭少主的舉動關係整個武林,大家不得不對伴在他身邊的人多加註意,即使不過是個丫鬟侍妾。呵,說起來誰不知道,蕭少主身邊可是沒留過人的。”
“路夫人即使‘病體’無恙,也還是該在房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