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乘坐的馬車剛剛停在沂州城下,便是迫不及待的掀開了帷幕,看著比起先前增加了幾倍防守兵力的城牆,柴進也終於明白,貿然進攻沂州的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很快,柴進便是來到沂州護城河前。
“城下何人?”城牆之上一名副將大聲吼道。
柴進吩咐隨行嗓門偏大的馬車伕吼道:“這是我家柴大官人,特奉梁山家主宋江之命前來和談!”
城牆之上的副將聽聞,眼神之中透出一陣鄙夷,對於他來說,這群梁山賊寇的確沒有什麼值得尊重之處。
便是下令道:“開啟西側門!”
一旁計程車兵有些猶豫,“將軍,那可是一扇不足五尺小門,如此會不會侮辱對方使者?”
副將聞言一怒,敲著這名不懂事計程車兵,呵斥道:“梁山賊寇值得你尊敬嗎,叫你開就開,休要廢話。”
士兵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包帥吩咐過,不得虧待梁山使者……”
副將再次將這名士兵敲了一頓:“給老子去開,出了事老子負責!丫的你個慫蛋咋廢話那麼多!”
“是!”士兵這才跑去開西側門,生怕惹怒了副將以後訓練可有得他的好果子吃。
很快,西側門便是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緩緩推開。
副將對著城下的柴進等人說道:“柴大官人,專門為迎接梁山使者的西側門開了,還請使者趕緊入城,莫要包帥等久了。”
馬車伕看到這扇不足五尺的城門,頓時怒火攻心,反問道:“這就是你們對待使者的態度?”
副將笑了笑,說道:“對待其他使者得開大門,但你們梁山的使者有特殊待遇不是?當然得提現沂州對梁山的尊重!”
“你!”馬車伕被說的啞口無言,但心中的那股怒火卻是更旺了,有種現在就爬上城池將這個得意忘形的副將撕碎。
“嗯?”柴進拉住馬車伕,不讓其做出一些衝動之事,便是說道。“沂州特意為梁山準備的待客之道,梁山若是不接,豈不是小家子氣?”
說罷,便是不顧眾人的反對,率先鞠躬越過五尺小門,進入沂州城內。
而在城池的不遠處,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正在目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他的身旁一名長的忠厚老實青年問道:“少爺,要不要問那個副將的罪?”說話之人正是阿貴。
包大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低聲說道:“不必了,那名副將心懷情緒也實屬正常,畢竟梁山殺死鎮壓軍這麼多兄弟,任誰都會有脾氣的,但是三年之內不許給他晉升的機會,也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懂得尊敬了,哪怕對方是敵人!”
阿貴聞言,對於包大敢的處事方法也是一陣欽佩,如此以來即能緩解士兵們的情緒,又能讓士兵們學會如何去尊重人。
包大敢看著迎面走來的柴進,內心也是一陣讚賞,此人雖然愛搞一些小手段,但整個人來說,卻也不失為一個人才,若是走進正道,假以時日必能成為獨擋一方的儒將。
“柴大官人!”包大敢見自己暴露,便是連忙現身打招呼。
誰知柴進滿心不喜可是寫在臉上,“包大人對待使者的禮數還真是讓柴某佩服。”
包大敢笑了笑,這件事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他自然不會不承認:“之前手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是希望柴大官人莫要記掛在心。”
柴進嘆息一聲,現在梁山作為戰敗方,對方就算是刁難你也無話可說,柴進哪能責怪什麼。
見柴進不再言語,包大敢這才笑道:“先前可是多虧柴大官人的糧草,包某才能順利抵抗梁山的偷襲,今日就請柴大官人趕緊入賬,陪包某不醉不休!”
柴進心中一陣無語,包大敢也是個奇人,竟然能將這件事的功勞退到自己身上,若是此話傳到宋江的耳裡,估計自己會被扒了皮,想到那個後果,柴進心中也一陣寒顫。
進入軍帳之後,早已經入座的各位鎮壓軍高層恭候已久,見到柴進進來,便是紛紛起身。
“柴大官人。”
聽到這些鎮壓軍的高層對待自己如此恭敬,柴進內心感到一陣惶恐,這可是鎮壓軍高層,而柴進只是一個梁山的中層,哪能受的起如此禮數。
見柴進有些不自然,包大敢自然猜測到柴進在想些什麼,便是打斷尷尬的氣氛,緩緩說道:“還請柴大官人入座。”
柴進定住心神,找到唯一的空位,便是一屁股坐下,隨知因為動作過大,不小心把桌上的果盤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