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在留下這小孩……有什麼打算嗎?”
“我們也是擔心這個啊!一個人非要留下一個男人的孩子,要麼就是太愛他,要留下他的孩子給自己作慰藉,要不就是拿孩子當籌碼,為自己換得什麼東西。那些說什芒子是無辜的,再苦再難也不能扼殺小生命,要把他拉扯大這一類的話,我是不太相信,也沒碰到過。”
“那照你對她的瞭解,她是屬於哪一種?”
“第二種。”
韓茵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佳靈的表情會讓人錯以為她此刻說的是她自己任不聽話的兒,而不是比她大的堂。
如此推心置腹的傾訴,卻換來聽眾這樣一反應,佳靈只有飛一記白眼過去,以示她極其的失望。“完全沒有同情心的孩子。”
韓茵還是笑不停。“其實你還是會對她很好。”被人地誇獎,佳靈馬上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地說:“哎,不管她了。反正她也不聽我的,我也管不了她。”
這天晚上韓茵沒有直接回家,她從“粥店”買了兩份粥去看童叔。老媽像債主一樣逼著她,她只得老哥做隱形人,隱形大吉!
幸好童叔還在醫院裡。雖然這話聽著很不像話,但卻是她的真心話。
“潮潮呢?”童叔嚴肅地問。他一個人在看報,所以他們倆一起吃粥。
這個問題韓茵早想好了,馬上說:“他今天忙。”
“你們認識多長時間?”童叔用審問的語氣問她。
“時間……不長。”韓茵慌張地嚥下一口粥,後背不覺間挺得筆直。她沒料到童阿姨會不在,更沒想到童叔是另一位債主,逼債的氣勢完全不亞於老媽。
“怎麼認識的,”
韓茵沒辦法,只能照實說:“我的咖啡灑到了他衣服上,他很生氣。”
“他說什麼?”童叔眯起眼睛,換了一種語氣問。
“因為匣掉我說賠給他,他接受了,而且要現金。”
“他拿了!”童叔大吼,不能接受的樣子。
“沒有,”韓茵很高興成功賣了一關。“他嚇我!”
“這還差不多。”童叔嘟囔著說,“這孩子,八成是存心的。”
“您說他要現金?”
“嗯!”童叔點點頭,眼中充滿神采。“潮潮那孩子,聰明的時候很聰明,一實在起來也能嚇到人。”這時他大笑起來說,“你只要多瞭解他,抓住他的弱點,他那個人很多時候都能順從別人。”
“可我看到他經常很冷酷,”
“乍一看是有點……他骨子裡有那麼些冷酷抹不去——他對你冷酷?”
“他……”一時韓茵也說不清,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說話刻薄。”
“哈哈哈!這個嘛……你不要怕……”
“我從來沒怕他!”韓茵煩躁地搶斷他。為什麼大家都在用這個詞?她看上去就這麼畏縮嗎!
童叔意外地看著她,隨後說:“我看出來了,潮潮喜歡你的地方。”他給韓茵遞去一個火龍果,說,“剝了它咱們分著常你別放心上,這個‘怕’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是叫你有想法決來,別怕他不高興。他那個孩子平時看著挺精明挺能幹,其實心裡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碰到感情的事,”他停了下來,皺著眉頭。
韓茵很好奇,不自覺就說了出來:“我就奇怪,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單身?噢我是說……之前……”
“他……在你之前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所噎…一直到最近他那種情緒都還在……現在好了,有了你——雨過天晴!”他笑眯眯地接過果肉,大口吃起來。“你好好珍惜他,潮潮是個好孩子。我可不是誇自己人!”他衝韓茵眨眨眼。
韓茵難為情地笑起來,不敢告訴他實話。
“讓潮潮來接你回去,啊!”他們一起看了會電視,童叔囑咐她。
“噢,沒關係的!外面還早,車很多,我回去很方便!”
“他再忙也忙不到現在,就是還在忙也要送你回去。打個電話給他。”他指指韓茵的包。
韓茵匆忙找藉口:“他忙了一天累得很,我自己……一個人也清靜——利索,坐個車很快的。”
“沒事!”童叔皺起眉頭,開始懷疑。“他年輕人有什麼累的!怎麼?他不肯送?”
“沒有……當然不是!就是我這麼想,他奔波一天肯定累了,呵呵!”怎麼能告訴他她現在連宋錦潮的手機號都不知道!
童叔顯然不信,氣呼呼地說:“不像話!我打電話叫他!”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