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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道:“不敢,督帥盡請垂問,草民洗耳恭聽。”

青衣老者抬手說道:“壯士坐坐好麼?”

白衣客欠身說道:“多謝督帥,草民另有要事在身,不敢多停留,督帥公忙,草民也不敢多事打擾。”

青衣老者道:“大概是江湖人不喜歡跟官府接近吧。”

白衣客道:“草民承認這是實情,但督帥不同,督帥視百姓如自家子弟,百姓也視督帥如自家父兄。”

青衣老者臉上浮現起一絲笑意,道:“謝謝壯士,那咱們就站著聊幾句吧,壯士貴姓?”

白衣客道:“不敢,草民姓李。”

青衣老者道:“原來是李壯士,我很感激,要不是李壯土義助,我險些成了個千古罪人,丟官罷職事小,我一人的身家性命也算不了什麼,只是這鎮守邊關出生入死,為國辛勞的眾守將,跟我億萬百姓……”

搖搖頭,接道:“我簡直不敢想!”

白衣客道:“打從成祖設立‘東廠’於‘東安門’北之後,多少年來,朝廷一直倚之為耳目,雖說尋訪緝拿謀逆妖言大奸惡等,但所領緹騎自京師遍及天下,旁午偵事,雖王府不免,冤死者相屬,其弊端在於朝廷過份寵信與良莠不齊……”

青衣老者道:“壯士所說的無一不是實情,就拿我這個官居一品的右軍都督來說吧,朝廷既將兵權相授,居然還不肯賜信,這就難怪為臣下者動輒叛離了……”

苦笑一聲接道:“不管怎麼說,我用人不當,糊塗懵懂也難辭其咎。”

白衣客道:“督帥過於自責了。”

青衣老者一搖頭道:“不談這些了,李壯士是哪門哪派弟子?”

白衣客道:“草民不屬任何門派。”

青衣老者微微一愕道:“李壯士不屬於任何一振?”

白衣客道:“督帥,行走江湖路上的人,並不一定人人都有門派。”

青衣老者道:“那麼李壯士是……這句話我該怎麼問好,是不是該問師承?”

白衣客道:“徒忌師諱,草民不便說,還請督帥原諒。”

青衣老者搖手說道:“李壯土不必客氣,人都有隱衷,江湖人猶多,李壯土既然不便說,我也就不再問了……”

白衣客道:“多謝督帥。”

青衣老者接著說道:“目下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外有‘滿洲’興兵犯界,內部各處草寇蠢蠢欲動.連朝廷倚為耳目,素來寵信的‘東廠’中人都有叛離情事,內憂外患,令人焦慮,李壯士有這一身絕學,大丈夫生當於世……”

白衣客道:“督帥是要草民為朝廷效力?”

青衣老者道:“不錯,李壯土如肯點頭,請先在我這都督府委屈一個時期,以李壯士一身所學,我擔保不出三年……”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督帥,三年之中的變化太大了,軍機不能片刻耽誤……”

青衣老者目光一凝道:“那麼李壯土的意思是……”

白衣客淡然搖頭說道:“草民無意仕途。”

青衣老者道:“李壯士……”

白衣客道:“督帥,報國不一定非為官不可,統軍作戰不比江湖廝殺,非精通韜略之將才不能為,草民江湖中人,出身草莽……”

青衣老者道:“江湖草莽,每多奇土。”

白衣客搖頭說道:“草民不敢當督帥這奇士二字,督帥若是另委草民以重任,草民自是當仁不讓。”

青衣老者道:“還有什麼別的重任?”

白衣客道:“督帥可知道,目下這‘長安城’中,八方風雨齊會,各路英雄畢集,充滿了危機。”

青衣老者呆了一呆,道:“這我倒不知道,李壯士是……”

白衣客道:“滿洲奸細分數撥進了‘長安城’,還有幾撥猶在途中,西邊大戶祖財神,隱隱有與‘滿洲’勾結之勢,‘遼東’‘菊花島’海皇不甘落後,也已遣特使西來,‘滿洲’奸細一方面勾結幾個江湖大家,另一方面無所不用其極地滲透官家各處,雙管齊下,毒辣難當,督帥經略四省,掌右軍兵權,不可不察,也不可不小心。”

這番話,聽得青衣老者怔住了,老半天才滿臉驚容地道:“有這種事,李壯士是聽誰說的?”

白衣客道:“樣樣皆草民親目所見。”

青衣老者道:“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白衣客道:“他們厲害在小部滲透,並非大舉來犯,督帥經略四省,高高在上,如若下面的各省都指揮使茫無所覺,無所報,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