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在她那張淡漠無塵的臉下的玄珏不是這樣的人,於是還沒有從對清問的懼怕從回過神來的海龍王在玄珏殺意的威脅下,只能夠委屈無比的將自己的收藏品都獻給了玄珏。就連自己想要私藏的荊棘王冠都在清問一個淡淡的眼神下,不等清問開口,就拿了出來。
海龍王非常有眼色的沒有將荊棘王冠直接遞給清問,而是爪子捧著王冠,將其討好的送到了玄珏的面前,“這是荊棘王冠,不但可以用它製作幻鏡,還能夠迷惑人心,而且聽說戴著它的話,甚至可以聆聽萬物之語。”
海龍王爪間的荊棘王冠雖然以王冠為名,但實際是上卻是一條額飾,細碎的紅色晶石交錯穿成的鏈子正中吊著一個水滴狀的紅色晶石,這塊晶石並不是純粹的紅色,還有著細碎的淺粉色摻雜在其中,雖然額飾簡單,卻有著一種簡樸的美,更何況那塊水滴狀的紅色晶石還能夠魅惑人。
在將視線放到荊棘王冠之上的時候,即使冷靜如玄珏也被那塊晶石吸引了注意力。
融合了捨不得和討好表情的海龍王有些傷眼,但玄珏看在荊棘王冠份上,徑直忽略了海龍王的傷眼,接過了海龍王獻上了包括荊棘王冠在內的賠禮。
不遠處,建造竹屋之餘還注意著這邊情況的三足金烏抖了抖身子,隨即將視線轉回來,接著處理面前的竹子了。
果然,不在玄珏面前找存在感是正確的選擇。
早在發現玄珏醒過來的時候,它就沒有湊過去,反而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那個傻兮兮的蠢貨才會闖到人家面前去——三足金烏完全忽略了是它將海龍王扇到清問身邊去的這個事實。
需要在日落之前搭建好竹屋的三足金烏對於自己夥伴海龍王的遭遇,毫無同情心,也沒有感同身受之感,只想要幸災樂禍。
一想到碰到清問之後,倒黴的不止自己一個之後,三足金烏覺得自己就連劈竹子的爪子都更有力了。
第92章
在三足金烏的辛勤努力之下; 它終於在日落之前建造好了竹屋。
為了討好清問,三足金烏在建造竹屋的時候,自主主張的只搭建了一個臥室; 它覺得清問會非常的滿意它的行為; 說不定一個心情好就放過它了。
但是三足金烏在這樣做的時候,卻忽略了玄珏的意願。
清問滿意是沒有用的; 玄珏不滿意的話; 無論清問心底是怎麼想的; 他也只能夠表現出不滿意的模樣來。
當清問跟在玄珏的身後將要一同踏入臥室的時候; 先清問一步踏入房間的玄珏轉過了身子; 當著清問的面關上了門,直接將清問隔絕在門外。
被關在門外的清問及時止住了自己的腳步,站在緊閉的門前,被玄珏乾脆利落地關在門外的清問歪了歪頭。
剛剛劈出來的竹子還散發了淡淡的清香,站在竹香四溢的屋子內,清問眨了眨眼睛,隨即偏轉過身,看向跟在他身後; 努力不讓自己的尾羽掃倒屋內東西的三足金烏; 揚了揚唇; “太陽啊……”清問呼喚三足金烏名字的時候; 可謂是一波三折而又意味深長。
“啊?”正用爪子扒拉著自己的尾羽,避免自己在行動之間弄壞屋內的東西,最後又要辛苦的重新弄的三足金烏歪了歪頭; 迎上了清問的視線,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
“太陽……”清問微笑著再次喚道。
在清問含笑的注視下,三足金烏打了個激靈,“我做錯了什麼嗎?”它覺得它已經很努力了,所以就不能夠放過它嗎?
清問微笑著對著三足金烏歪了歪頭,“你說呢?”
放過三足金烏?別開玩笑了,他像那種會隨意的就放過對方的人嗎?
“……”
三足金烏再一次敗退在清問的微笑之下,委屈的拖著長長的尾羽走出了竹屋,然後接著用自己已經歷經磨難的爪子劈竹子,同時還帶上了仍舊在為自己逝去的寶貝難過的海龍王,為清問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只有臥室存在的竹屋。
直到清問滿意的對著它點了點頭,甚至還拍了拍它的腦洞之後,三足金烏才受寵若驚的飛回了自己棲息的梧桐樹。
至於海龍王……關它什麼事情?海龍王愛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就算不睡也跟它沒有任何關係,它才懶得理會這個蠢貨呢。
被三足金烏和清問有志一同忽略的海龍王很委屈,但是卻完全不敢掉眼淚,因為作為海龍王的它掉眼淚是會引來暴風雨的,它的這一屬性哪怕是在“日出之地”也是可以適用的,如果引來了暴風雨,給清問和玄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