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玄珏還是鍾言,都並不在意隋新豔的失禮以及不在狀態。
玄珏垂眸看了眼鍾言,又抬眸看了眼完全不在狀況內的隋新豔,隨即輕呵一聲,“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告辭了。”她本來也是例行公事的過來詢問一番而已,既然大家都不準備好好談話,那麼就不用談了。
話音落下,玄珏甩袖離去。
“什麼意思啊!”望著玄珏乾脆利落地離去的背影,雙手抱胸的隋新豔忍不住撇了撇嘴,卻終究沒有出聲喚住玄珏。
待玄珏回到劍宗的隊伍,並且帶著劍宗的弟子離去之後,撫著鬍子沉默不語的鐘言才轉頭看向隋新豔,難得看在多年情誼的份上,對隋新豔出言勸告,“隋長老,你的目光不要太短淺了。”就算是勸告,鍾言出口的話也沒有那麼直白,畢竟他是瀾滄宮的人,而對方是未央宮的人。
勸告的話已經說出口了,至於隋新豔能否理解他的苦心,那就與他無關了。
“你什麼意思?”隋新豔對著鍾言橫眉冷對,只覺得眼前的老匹夫和玄珏一樣的討人厭。
很明顯,隋新豔並沒有理解到鍾言的苦心。
見此,鍾言也不強求對方理解自己的苦心,他輕笑一聲,“沒什麼意思。”瞥了眼隋新豔身邊的花無聲,默默同情了一番花無聲,鍾言打了兩個哈哈之後,隨即帶著自己的弟子轉身離去。
他也要回瀾滄宮了呢,可沒時間和未央宮的人浪費呢。
隋新豔望著鍾言同樣乾脆利落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偏頭看向身邊的花無聲,指著鍾言的背影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弟子也不知道。”花無聲忍住自己苦笑的衝動,斂目垂首的回答隋新豔的問話。。
就算他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敢開口向隋新豔說明,他可不想被隋新豔埋怨,甚至還被隋新豔在宮主蕭雨面前告上一狀。
未央宮的大弟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該裝傻的時候,自然是需要沉默的。
面對跳腳的隋新豔,站在隋新豔身邊的花無聲微微垂下眼簾,既不出言勸解讓隋新豔心情平復下來,也不出言提醒對方已經丟臉丟到了眾多弟子面前這件事,就那樣安靜而又沉默的聽著對方的抱怨。
甚至在被隋新豔指責沒用的時候,花無聲也不出聲反駁,始終沉默以對。
……
玄珏儘自己帶隊長老的職責,例行公事的和瀾滄宮人以及未央宮人交流了一番之後,便轉身回到隊伍,帶著秘境試煉過後剩下的劍宗弟子打道回府。
出發之時,劍宗參與試煉的弟子一共有五十名,而在回去的時候,所有的弟子只剩下了三十名。
這場試煉,劍宗總共失去了二十名弟子。
回到劍宗之後,不想和其他人糾纏的玄珏出聲吩咐清越,讓其去向等著訊息的眾位長老以及宗主天逸老祖彙報情況,而她則是給秘境歸來的弟子們留下了眾多自己煉製的丹藥之後,帶著昏迷的清空以及毫髮無損的清問回落雪峰了。
眼睜睜看著玄珏離去的清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終究只能夠認命的去天樞島議事大廳,向眾位長老以及天逸老祖彙報情況。
形勢比人強,誰讓他是劍宗的大師兄呢,除了任勞任怨依據玄珏安排行事之外,他還能怎麼辦呢?
不提勞心勞力的往天樞島趕去的清越,回到落雪峰的玄珏在餵了昏迷的清空丹藥,並且讓早已經在弟子院等待的清衍照料清空之後,一直有意無意的忽視清問的玄珏才轉過身,將目光放到始終安靜的跟在他身邊的清問身上,冷聲喚道,“跟我來。”
話音落下,玄珏不待清問回應,便徑直轉身離去。
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清衍在玄珏出門之後,不禁有些擔憂的看向清問,忍不住皺眉,“你惹師尊生氣了?”
“沒有。”清問搖了搖頭,示意清衍不必多問,只用好好照顧清空師姐就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清衍,轉而跟著離開了房間。
站在床邊的清衍望著關上的房門,回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清空,他忍不住垂著眸子,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在天元秘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空師姐昏迷不醒就算了,清靈師姐還不知所蹤,如今師尊又一副準備找清問師弟麻煩的模樣,他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去參加天元秘境,同時同情清問師弟,希望清問師弟沒闖出什麼大禍來。
這樣想著,清衍迴轉過身,來到昏迷不醒的清空床邊坐下,認真的執行著玄珏的吩咐——照料清空。
在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