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若稍微心慈手軟,放鬆警惕,隨時都可能喪命!”袁行望向前方,聲音平靜,遠處海天一色,不見縫隙。
馮秋聲又問:“以袁師弟的本事,若單獨對陣凝元修士,有把握擊殺對方嗎?”
“馮師姐說笑了,對上凝元修士,我只能望風而逃。”袁行嘴上否定,眼底卻有一絲期待之色閃過,若真能與凝元修士較量一場,對自己進階凝元期,定然大有好處。
袁行騎鷹翅鶴,馮秋聲乘琉璃鶴,速度與御物飛行不相上下,越往前飛,海面漁船越少,浪花翻滾,波濤洶湧,但都沒有見到島嶼。
馮秋聲忽然凝望著前方海鷗,幽幽出聲:“不知何處是天涯海角?”
袁行答非所問:“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遙不可及。”
兩排靈鶴間隔數丈,前面的兩名蔣長老高徒,始終沒有回頭,或交流什麼,四名同門弟子一起出行,卻是兩個圈子。
三級靈鶴靠本能飛行,無需消耗體內真氣,是修士遠端飛行的極佳代步工具,袁行兩人每隔三個時辰,都將一粒丹藥塞入靈鶴口中,防止靈鶴長途跋涉,衍生疲憊。
兩日後,一座方圓數里的島嶼出現在眼前,正是狼牙島,島上古木森森,物種繁茂,不時傳出獸類叫聲,顯然狼牙上人的清修之地,也有諸多獸類繁衍生息。
島嶼上方,一名錦衣男子凌空而立,男子腦滿腸肥,身如水缸,鼻方嘴闊,雙目狹細,五官極不協調,腳御一朵黑雲,有引氣十層修為。
此時,見四頭靈鶴當空停下,錦衣男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金牙,當先開口,聲如洪鐘,嗡嗡作響:“敢問四位道友是何方人士?在下乃狼牙島孔朝天。”
“霧隱宗蔣出息長老門下,唐希歌見過孔道友,這位是在下師妹鮑薇。”唐希歌微微一笑,拱手出聲,隨即神識一動,一把棕色小琴一飛而出,飄到孔朝天面前,“一件高階法器風雷琴,權當孔道友二十壽辰賀禮,望孔道友笑納!”
“多謝蔣上人厚禮,家父狼牙上人已在島上備下酒宴,請兩位道友自行入島,在下還要迎接其他貴賓,若有怠慢之處,萬望海涵!”孔朝天含笑稱謝,隨後神識一探一裹,將風雷琴收入儲物袋。
“那我等先行一步。”唐希歌說完,和鮑薇一起乘鶴入島。
“霧隱宗程泣英門下馮秋聲,攜師弟袁行,恭祝孔道友福如藍波海,壽比狼牙島!”馮秋聲神識一動,一個玉瓶頓時飛到孔朝天面前,“區區三粒駐顏丹,不成敬意!”
“呵呵……呵呵……馮妹妹客氣了。”孔朝天一見馮秋聲,瞳中頓時一亮,目光直接定在她的精緻臉龐上,一手接過玉瓶,一手在肥碩大腿上來回撫摸,魂不守色,“馮妹妹真漂亮!”
袁行見狀,面無表情,心裡暗暗嘆氣。馮秋聲被孔朝天的炙熱目光,燙得粉臉微紅,當下以手掩唇,輕咳一聲。孔朝天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捨地道:“請馮妹妹入島,待會我親自侍候!”
馮秋聲淡淡點頭,與袁行同時往島中心飛去,狼牙島形似狼牙,周圍高山環繞,中間卻是一處小盆地,盆地上建有幾棟精緻閣樓,其中一棟名為“四海樓”的正門處,一名打扮妖嬈的女子正在迎客。
此時,見兩名修士落在閣樓前,各自收起靈鶴,妖嬈女子立即含笑招呼:“兩位道友裡面請,狼牙上人已在廳內等候!”
“有勞道友久候,在下深感抱歉。”袁行回禮一句,與馮秋聲雙雙跨步而入。
樓內是一間寬敞大廳,佈局典雅華貴,四周垂有錦繡帷幔,地面鋪就純白色的獸皮毛毯,二十幾套玉質桌椅羅列兩旁,兩張靠背玉椅配一張玉幾,剛好兩人合用,此時已有三十幾名修士在座,這些修士或引氣期,或凝元期,現場居然沒有一名結丹期客人。
正前主位上,坐有兩名身著華服的修士。男脩名為孔華宮,面如熟棗,頭髮火紅,三縷垂胸長髯卻漆黑如墨。女修叫蕭晨,容貌普通,但一雙丹鳳眼灼灼生輝,頗為靈動。兩人同為結丹中期修為,正是久負盛名的狼牙上人。
袁行和馮秋聲一入閣,立即引來眾修士的關注目光,兩人面不改色,徑直走到狼牙上人面前,馮秋聲行禮道:“霧隱宗弟子馮秋聲,攜師弟袁行拜見狼牙上人,在下奉家師程泣英之命,前來為孔公子賀壽!”
“兩位小友免禮。”孔華宮手撫長髯,和顏悅色地出聲。
蕭晨雙目微亮,笑道:“原來是程上人的高徒,真是一表人才,請入座!”
袁行兩個當下在唐希歌旁邊入座,几上已擺有一盆藍色靈果,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