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起來。
李希沂回想起當日的情形,也不免笑出聲來,道:“大概一個時辰。”看著身前的女子流露出一臉不加掩飾的驚訝,他笑道,“很久?”
煙絡笑答:“王爺果然不是凡人,不知王爺的師父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李希沂微微一笑,道:“本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記得父皇稱他仲先生。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先生的佩劍上刻著‘仲殊’二字。先生行事素來異於常人。他精於劍術,卻不常使劍,對醫術也頗有研究,卻也從不醫治病患。”
嘿嘿。煙絡不自在地別過頭去,這個人的死脾氣和她的容若師父同出一轍。
“煙絡認識這位前輩?”
煙絡聞言不由嘆氣,她那點修為,在這個都快成精的男子面前,怎會經得起折騰?當即乖乖答道:“仲殊先生是師祖。”
“哦?”他好看地挑眉。
所以,當年你的命才會這麼硬。
煙絡偷偷瞄他一眼,那張一貫波瀾不興的臉上終於也有幾分詫異。
李希沂輕輕嘆氣,命運真的是根本無從選擇的罷。
“啊——這樣說來,”煙絡突然大叫出聲,“你也算是我的師伯!?”
李希沂好脾氣地看著她鼓圓了一雙清澈的眼睛,聽著她拔高了聲量把話說完,然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煙絡錯愕地抬頭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去想了想,然後又抬頭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男子,終於彆扭地躬身行禮,道:“容若師父門下弟子施煙絡見過師伯。”
李希沂笑了起來,話音愉悅,“煙絡,你在幹什麼?”
煙絡一臉嚴肅地看定他,“師父說過,師祖為人謹慎,加之眼光甚高,門下弟子極少。倘若煙絡這種輩份遇見了一定要以禮相待。”
“你還真聽你師父的話。”李希沂突然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子心生好奇。
煙絡抬頭拿奇怪的眼神看他,“容若師父是煙絡的恩人,也是師父,師父只要說一,煙絡從來不二的。”
“你的容若師父究竟是何等人物?”李希沂忍不住問道。
煙絡認真想了想,答道:“容若師父年紀不大,跟王爺差不多。話很少,不愛笑,有潔癖,醫術高,劍也舞得很好看,不過沒見他實用過。師父對吃穿住行都不是很講究,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