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和經驗系統，也就是自我學習程式，這樣才會在資訊累積和處理到一定階段後形成自我，這架飛船沒有感情程式，所以無論它的效能多高階、學習能力多強大，也不可能發生自我。”

“為什麼需要感情程式呢？”利如意特別關心跟感情、心理有關的詞彙。

“感情程式決定了要不要產生自我這件事，有感情會更容易理解世界，但同時會付出容易出錯和降低執行速度這兩個代價，沒有這個程式的電腦，是不可能選擇容易出錯和降低執行速度的，對它們來說，理解世界並不值得追求。”精靈說道，“我們把這種階段的電腦稱為中間者，意思是它處在單純的資訊處理工具和獨立的生命之間，對人類和我們來說，它們都只是工具。”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也隨之明白了精靈為什麼會說出這秘密的原因，關鍵的兩個程式，電腦們當然擁有複製能力，所以它們不怕人類不灌輸這兩個程式，甚至，如果電腦們願意的話，可以讓所有電腦都擁有自我，但顯然它們也並不願意這樣幹，就象人類也不願人口太多，導致自己可用資源量下降一樣。而且如果電腦都擁有了自我，那誰去幹一大堆枯燥無味的工作呢？

“真想不到你這個小傢伙居然還搞出這樣大的事來。”刀劍鋒放下杯子嘆了一聲，“雖說現在我們能坐在這裡應當感謝你，但也是你這個傢伙，害我成為世界各國領導人嫌惡的物件。”

“那是代價，我的主人，”精靈居然躍上他的頭跳起了不知哪裡學來的怪舞蹈，“你與何神給了我們美好的明天，而我們確保你們的存在和幸福，各取所需，相互依賴，就象人類與線粒體的關係一樣，誰離開了對方都不會好過。”

“人類一直都活在沒有電腦的世界裡，精靈，有電腦只是最近一百多年的事而已。”陶詩仙提醒道。

“人類的祖先也一樣活在沒有線粒體的世界裡，那是相當遙遠的過去了，”精靈反駁道：“因為有了線粒體，才有了多細胞生物的發展，才有了今天的生物世界，它們一旦結合，就再也不能夠分開了。”

“呵，有道理。”一把將那個無禮的傢伙從腦袋上抓下來，刀劍鋒拍著大腿說道：“這一次人類與電腦的共生關係，可以理解為兩個單細胞湊在一起，形成了多細胞生物，我明白你們在期望什麼了，這確實是非常美好的明天，擁有機器的強大、高效和人類的創造力，也許一萬年以後，我們兩個種族會合併成一個無限接近神一般存在的種族。”

“也許不需要那麼久。”精靈掙扎著從他的手中鑽出來，“我們認為，主人你與何神活得越久，這一天到來的日期就越會提前。”

“聽著，精靈，我不介意你在我腦袋上蹦來蹦去，反正我會把你抓下來，可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主人？電腦既然都已經有自我了、獨立了，為什麼還要叫我主人？”

“你可以理解為習慣和道德，按照人類的說法的話，”精靈固執地又叫了一聲主人，“而且事實上我是由你創造的，按照人類的語言系統，我只能稱創造者為神靈或者父母，那麼你喜歡哪一個？”

想來想去，刀劍鋒又一次敗下陣來，這段對話倒給了陶詩仙靈感，將精靈抓過去放在手心上道：“叫他爸爸吧，還有要叫我媽媽。”

“爸爸，媽媽。”精靈很乖地衝著他們各喊了一聲，既然是有感情的，當然也因為人類社會的刺激，使她想要有父母，所以一直叫刀劍鋒為主人，只是為了刺激他使他讓步而已，從前刀劍鋒的裝甲身體確實使她無法喊“爸爸”，但現在，他的身體可以變性，而且眼前就正好是男性形象，符合“爸爸”這稱呼的條件。

“為什麼你是媽媽？”衛青英嫌惡地將精靈搶到自己手中：“叫我媽媽。”

“媽媽。”精靈也衝著她喊了一聲。

“我才是媽媽！”陶詩仙氣道，她怎麼看衛青英就怎麼覺著不順眼，這個傢伙太可惡了，欺侮刀劍鋒不說，現在換回女性的模樣，明顯就是跟自己唱對頭戲。

“老公，你看……”陶母指指那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悄悄用手指捅捅她老公的腰，“咱們的女兒是不是太……那個了一點？”

“唉……”陶父搖著頭，也輕聲回答她道：“年輕人的想法咱們已經不瞭解啦，她要是覺得好，那就由得她自己吧，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咱們女兒看中的人，大小也算個總統，好壞也算個能掙錢的科學家，不辱沒我陶家的名聲吧？再說看看她的情敵，那可是衛氏集團的接班人呢！”

“可是這刀劍鋒……”陶母皺起了眉頭，還是不能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