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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裡,手上帶著陣陣痛意,我低頭一看,右手已經被纏了紗布,韓拂孚並不在我身邊,此時,子珊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碗藥說道:“姑娘你昨天暈在花園裡,幸虧被人發現,不然就沒命了。”

“我還在世安府?什麼沒命?”我不太理解然後問道。“昨天小廝們發現你暈在花園裡,就來找我,隨即我找了大夫,大夫說你是心率不齊,急火攻心,還好及時發現,不然就沒命了,另外現在你有些風寒,快把這藥喝了吧,你手上的傷我也上過藥了,想必要過陣子才能好。”我多麼希望在子珊的話裡聽到戚世安的名字可卻沒有出現。

這時外面十分熱鬧,我拖著身子起來,開啟窗戶,看到外面張燈結綵。“這是幹什麼。”我問起。

“。。大人。。明兒個就要跟襲香姑娘大婚了。”子珊吞吞吐吐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我也忘了呢。”我笑了笑。

“姑娘,其實我跟了大人這麼多年,就跟兄妹倆差不多,我特別清楚大人,那時候你突然消失了,大人真真的是早上瘋找,入夜時難寐,派了士兵全國的搜查,後來宮變,大人被牽扯其中,自從戚家之任降在大人的肩膀上,他就沒鬆懈過一刻,他與文武百官上下,競爭為得一片安寧,為了讓戚家活著,如今大人失去了他唯一的弟弟,別看大人常罵戚雲少爺草包,但實際上卻是恨鐵不成鋼,是非常疼愛戚雲少爺的,那時二夫人也因此瘋掉了,那段時間都是襲香幫著大人處理,最後大人好不容易從火堆裡出來,便開始查這件事情,你的身份也慢慢被發現,還有那些所謂的證劇,那時候大人也是心力交瘁,生了病,也都是襲香照顧的大人,我都插不上手,姑娘,這不能怪大人,也不能怪自己,要怪只能怪時機,身份不同罷了。”子珊看著我,我深深皺眉,其實我根本沒有盡到一個愛人的職責,其實我就是在不對的時間遇到他,其實這些,全部都是我的錯。。

我不知道那碗藥我是怎麼喝下去的,因為我完全感覺不到苦澀的味道。

“話說,你們怎麼不送我之前住的房間?”我喊住準備要走的子珊。“。。。”子珊並沒有說話。“沒事,你說吧,我經得住。”我看著子珊心虛的樣子。“大人讓人搜了你的房間,再然後襲香姑娘把你的東西全部都扔掉了,大人也默許了,現在。。那裡住的是襲香。”子珊說完,我雖說經的住,但依舊是難過的,默許?什麼叫默許?

我起身,去了我之前所住的房間,子珊在我身後叫我,而我並不理會,此時襲香正在試著那件製作精心的大紅嫁衣。

“曲姑娘。。”襲香看見我,我只冷冷笑起來:“朱佔雀巢,這速度也是可以啊。”

“我來這呢,是有件事要問。”我坐下來,拿起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壺茶。“不知姑娘所謂何事。”襲香問到。“你可比我清楚多了,所謂的不會武功,將軍府的字條,春聯店裡被灌了啞藥,挑了手筋的老闆,你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問道,襲香只是不語,整理著嫁衣。

“你看這喜服做的如何?”襲香答非所問,我只抿嘴一笑道:“精緻,典雅,高貴。”

“這是世安早在你入府的那一刻就吩咐繡莊做的。”襲香說完,我就徵住了一會。“那一刻他就認定了你,我不知道你和他發生了什麼事,但至少我和他發生的事情遠遠大過你,你們的感情本就是不穩固,我只是輕輕的一插足,也就這麼散了,穿上這嫁衣的人終究是我,至於那些事情,隨你怎麼說,那都是不可能改變的。”襲香說的身份輕鬆,但句句戳中我的內心。

“還有,聽說你做的鴛鴦記不錯,我希望明早,你能送來幾份,給賓客,這是訂金。”襲香讓小廝拿來張銀票,和我送的貴妃鏡,那銀票是兩千兩的銀票,再然後就讓小廝們退下了,屋內只有我一身白衣,上面點綴的牡丹也悽悽涼涼,淡淡清眉,朱唇輕抿,而形成對比的襲香一身紅色嫁衣,妝容精緻,盡展風華。

“我很感謝我潛伏在勾欄院的時候,你能陪伴世安一段時間,這錢呢,是你之前還給世安的,但其實你們已經兩清,現在拿著錢走吧,就當作是一筆生意罷了。”襲香的這番話,讓一直沉默不語的我,握緊了拳頭,右手上的傷口似乎裂開,痛意讓我漸漸清醒。“我只問你一句,你真沒有目的嗎。”我抬頭看著襲香,有一刻我希望她說有,至少我還有理由,阻止戚世安娶襲香,但又有一刻我希望她說沒有,因為我不希望戚世安再受到一點傷害,更多的是不希望他再被人騙了。。

“與你無關。”襲香的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抬起手一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