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時間還長,大不了再取了名字,從頭再來。可是,若他困於身份,永遠走不出來的話,那麼以後的時間,便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
我恨恨地跺腳,咬牙叫道:“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調查。”
祝衡道:“他目前無法面對這件事情,需要獨立安靜的時間。等以後吧,你再去找他。”
我心中明白,即便是天下第一的金僵,也有一些難關不好過的。
就把這個難題交給時間吧。
我與祝衡一起返回屍人洞前。
麻二雷追問道:“蕭大人怎麼樣了?”
我搖頭說:“沒有追上他。這件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他需要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段時間,我暫時就不去打擾他了,先隨他去吧。”
麻火心咳嗽了幾聲,走到我跟前,拍著我肩膀,道:“我並非有心傷害這位無名氏。蕭崑崙,你師公蠱仙人的死,與蕭天刑有關係。”
說完這話,麻火心沒等我回答,便對麻二雷與小玉刀,說:“此行艱難的程度,超出我的設想。但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活著回來的。不管成功與否,能活著回來,就是天大的好事。”
小玉刀已是淚流滿面,啜泣地說:“阿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永遠是我的好阿爸。”
麻二雷說:“麻師叔,我們離開茶花峒的日子,你少喝點酒,每日天黑之後,就呆在寨子,一定要確保安全。”
麻火心會心一笑,道:“等你們回來了,我就給你們舉辦婚禮,把你們的事情徹底地定下來。”
麻二雷與小玉刀是同齡,比我小一歲。
這個年齡定親結婚,在苗寨裡屬於正常的事情。
小玉刀與麻二雷兩人臉都紅了。
小玉刀拉著裙襬,道:“阿爸,我知道了。我們要走了,你要按時吃飯,不要餓肚子了。”
麻火心哈哈大笑:“以前囑咐你們按時吃飯,現在輪到你們說我了。”
麻火心把變形的陰鑼撿起來,提著燈籠,走在月光下,獨自一人返回了茶花峒。
我平復心情,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道:“諸位,那麼咱們也出發吧。再不出發,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我們當即行動起來,篝火撲滅,帶上路上所用的東西。
我把大黑傘背在身上。
朱仙兒走過來,將一個布包遞給我,道:“這是符兒畫的一百張符紙,可以對付各種殭屍。你應道知道使用方法,就交給你保管了。”
我接過沉甸甸的包裹,心中一動,頗為感觸。
朱仙兒笑道:“蕭崑崙,符兒雖然沒有跟你一起,但是她的心意已經做到了。你可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淚。要不然,我會小瞧你的。”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將符紙貼身放好。
麻二雷與小玉刀揹著包裹,準備路上所用各種工具,還有一些簡易的乾糧與吃食。
我站在屍人洞前,伸手撫摸著洞口,心中久久難以平靜。這屍人洞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還是發生了很多故事。
尤其是與古夢符初次相遇,就是這裡。
還有那骷髏兄羅初十,也與我在這裡呆過。
還有金蠶邪神阿樂,差點在這裡殺掉了我。
再回首,所有的一切,早已是過眼雲煙。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茶花峒,長出一口氣。
麻二雷不知不覺站在我身邊,道:“崑崙哥,你與火心叔的心結已經解開了。等下次回來,我陪你一起進茶花峒。火燒茶花峒祠堂,罪魁禍首是麻小樓,大家不會怪你的。”
我擺擺手說:“等我們回來後再說吧。”
祝衡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蕭崑崙,小小年紀不要整得那麼多愁善感,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啊。要不要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跟這裡的花花草草,一一作別呢!”
我暗罵了一句祝衡,轉身離開了屍人洞。
此行追蹤黑煞的下落,以及誅殺先天蟲母。
一共有六人,我、麻二雷、小玉刀、麻絲兒再加上牛角怪祝衡,以及玉屍朱仙兒。
此行山水重重,艱難險阻,都只在等閒。
祝衡走得很快,幾乎是在樹上跳躍。
我們緊緊地跟在後面,保持著極快的速度。
不過一會兒,我後背心就被汗水溼透。鑽入林子裡,經過義父與風塵三道交手的地方。
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