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蜈蚣能夠吸收月光,進入黝黑的山洞後,周身上下散發著微微的白光,開始往洞內爬去。蕭天刑手上拉著線條,等到紅線放倒盡頭的時候,示意我跟他一起進了山洞。
洞口雖小,但是裡面卻別有洞天,像是一個溶洞。白玉蜈蚣走在前面,散發出微光。我跟著蕭天刑,往裡面走去,一點聲音都沒有。
走了幾分鐘,白玉蜈蚣停了下來,身子與旁邊的岩石摩擦,發出了呲呲的聲音。我耐心地等著,大概過了十多秒鐘,從兩塊石頭中間。
鑽出一隻通體發黑的大蜈蚣,個頭與白玉蜈蚣幾乎是一樣大的,連模樣也沒有區別,只是顏色有些不同。
那大蜈蚣出現後,並沒有馬上靠近,而是繞著白玉蜈蚣轉動。蕭天刑並沒有上前捕捉大黑蜈蚣。又過了一會兒,大黑蜈蚣慢慢地靠上前。
我這時猛然明白過來,用白玉蜈蚣吊大黑蜈蚣,用的是美人計,利用白玉蜈蚣吸引出黑蜈蚣。
等到黑蜈蚣靠近的時候,蕭天刑手上有了動作,慢慢地往回來白玉蜈蚣,黑蜈蚣自然跟了過來。黑蜈蚣越來越近,距離我們只有三米距離。
蕭天刑忽地喊道:“包抄過去!”
我與蕭天刑同時衝出去
我剛跑了兩步,腳上碰到一根藤蔓,差點摔倒在地上,順勢在地上一滾,方才沒有倒地,低頭一看,原來是黑花草的伸長的根莖。
上一次在蚩尤谷,我也被黑花草絆過一回。
我這一路圍攻被黑花草給破壞了,蕭天刑快速跳躍,直撲黑蜈蚣。
黑蜈蚣察覺到危險,連忙後退,轉身就往石頭縫隙裡鑽去。蕭天刑的動作很快,蜈蚣鑽入一塊石頭,蕭天刑立馬把石頭掀翻在地。
溶洞裡白色的鐘乳石還有各種石筍,瞬間碎了一地。黑蜈蚣動作越來越亂。蕭天刑撲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黑蜈蚣的腰部。
黑蜈蚣扭頭咬過來,蕭天刑另外一隻手更是迅猛,一把捏住黑蜈蚣的腦袋。
“崑崙,咱們賺大發了,這是玄鐵蜈蚣。是蜈蚣當中的寶蟲,是數一數二的蟲子。”蕭天刑喊道,用玄鐵蜈蚣敲擊地面,發出了砰砰的聲音,像是鐵片敲打石頭一樣。
我快速爬起來,拉著白玉蜈蚣上前,伸手敲打黑蜈蚣,果然是異常堅硬,顧名思義,玄鐵蜈蚣的硬度就跟鐵一樣。
蕭天刑快速綁好玄鐵蜈蚣,白玉蜈蚣與玄鐵蜈蚣連在一起,用的是同一根繩子。
我納悶地問:“義父,白玉蜈蚣是寶蟲,玄鐵蜈蚣是寶蟲,哪個更厲害呢?”
蕭天刑笑著說:“當然是白玉蜈蚣。白玉蜈蚣是王,玄鐵蜈蚣是後。王后見到大王,當然要俯首帖耳。不過玄鐵蜈蚣的毒腺很可怕,咱們都要小心一點,就算是殭屍,也怕它的毒腺。”
我心中一樂,剛才我以為用的是美人計,沒曾料想是美男計。
白玉蜈蚣是大王,玄鐵蜈蚣是王后,這種形態與顏色上的反差,還是讓人忍俊不禁的。
費了些周折,抓住玄鐵蜈蚣後,蕭天刑心情大好,用線條捆好玄鐵蜈蚣。我們二人便出了山洞,我一邊走,一邊尋思著抓住黑花草,好好教訓它,讓它絆倒我。
我道:“義父,黑花草剛才絆倒我,這回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要是讓我見到它,一定把它的葉子薅掉。”
蕭天刑打趣道:“黑花草調皮搗蛋,專門欺負孩子,估計是看你好欺負。”
走到洞口的時候,出現了耀眼的火光,還有幾個人影,有人大喊道:“哪來的雜碎,敢來苗地盜蟲,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吧!”
看來白玉蜈蚣也好,玄鐵蜈蚣,要想得到這樣的寶蟲,絕對不會一帆風順。
我對蕭天刑,說:“是苗人!義父不要急著動手,我自然有辦法說服他們。”
蕭天刑囑咐說:“小心一點,洞口可能有弓弩對著你。先在洞口喊話,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再出去。”
我點點頭,貼著洞口石壁,喊道:“我是蕭崑崙,是苗疆十三峒共同推舉的蟲王,你們有弓弩還有鳥銃的話,都給我收起來。”
苗疆諸寨,大寨有十三個,小寨子六十九個,歷來統稱苗疆十三峒。
洞口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笑道:“你穿著侗人的服飾,也敢吹這個牛,你真當我們眼瞎嗎?”
我心說不好,在黑家侗寨換上的侗族服飾,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肯定是昨夜採摘黑花草,就露了行蹤,他們早早就埋伏在四周,只等我們進洞。
我道:“你們族長是誰,大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