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道潮發出僵硬的笑容:“鬼父,我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我與蟲王,還有這個金僵交過手,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仰仗您老人家出手。”
白衣鬼王氣得身子發抖,怒道:“巫道潮,你別以為你和黑衣鬼王交情好,就可以亂來,他現在已經回不來了。若不是他弄出那麼多紕漏,我們也不至於給他補漏,也就不會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面。”
我心中好笑,看來黑煞內部,也並不是鐵板一塊,還是有很大的破綻,起碼巫道潮和鬼父、白衣鬼王是不對付的。
鬼父疤道人聲調提高了幾個層級,說:“你們不要爭執了,在外人面前這麼吵鬧,這不是丟我黑煞的臉面嗎?”
巫道潮聳聳肩膀:“我該給你們的東西都給了,可是你們呢,連自己的老大都保護不了。對了,他真是黑煞的老大嗎?”
我不由地豎起耳朵,巫道潮算是問到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怪異的傀儡,真的是黑煞的老大嗎?
鬼父袖子一抖,一道屍氣衝過去,照著巫道潮的臉,就是來了一巴掌,怒道:“你給我閉嘴,我是鬼父,可以命令。現在就去把老大的身體搶回來。”
巫道潮捱了一巴掌,並沒有生氣,只是眼光怨毒一些,笑道:“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巫道潮走上前,寬大臃腫的袍子,看起來非常笨重,腋下夾著巨大的黃葫蘆。
蕭天刑與那半臉骷髏激戰過,屍氣消耗不少。
我對蕭天刑說道:“義父,我去會一會他。他也算是我的老冤家了。”
蕭天刑點頭:“小心他的葫蘆。”
我用大黑傘撞擊地面,硜硜聲非常地響亮,食肉螞蟻快速地後退,讓開了一條道路。
螞蟻很快又合在了一起。
麻乞婆叫道:“昔日在鬥蟲坡附近,這巫道潮沒少侮辱我們,求蟲王替我們出氣!”
我看著巫道潮,問道:“剛才那一巴掌打得可響亮,以後那個黑衣鬼王,對你還是挺和善的,你捱了一巴掌,竟然沒有生氣,我真是佩服。”
巫道潮咯咯地怪笑:“沒辦法,誰讓我混得不如他們呢。改日我當上了鬼父,甚至是老大,我也可以給他們一巴掌,遲早會還回去的。”
我還是有些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巫道潮會說這樣的話,正色道:“師公蠱仙人讓我告訴你,對於你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可以任我處置,必要時候,還可以清理門戶。”
巫道潮臉色一沉:“那老頭子讓你當掌門人了嗎?該死的老東西,以前偏愛黑摩雲,沒想到黑摩雲完蛋了,又這麼偏愛黑摩雲的徒弟。”
我微微一驚,清理門戶的話,師公蠱仙人並沒有說過,是我自己加的。準確地說,師公蠱仙人不滿巫道潮和麻火心,為了女人耽誤事情。
坐在地上的麻火心叫道:“師兄,師父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你何必有這麼大的怨氣。昔日我們三兄弟,你選擇巫術鬼術,我選擇趕屍術,師兄選擇蠱術,都是自願選擇的。可以說,師父一碗水端得很平,絕對沒有偏袒誰,是你的嫉妒心在作怪。”
巫道潮冷哼了一聲:“師弟,我真替你不值。趕屍術是多麼沒用一門法術。你要是精通蠱術。那蕭崑崙能在你茶花峒放火嗎?我知道,其實你是想學蠱術的。可是你最後還是讓給了黑摩雲。他是黑煞的鬼王之一,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痛心,很懊悔呢。哈哈……你把機會讓給了黑煞鬼王,你多麼可憐……”
麻火心急道:“不許你詆譭師父的名聲。師父跟我說過,我要學蠱術,茶花峒的金蠶秘術就足夠我鑽研一生。是我對行屍、殭屍感興趣,所以才求師父傳我趕屍秘術的。”
麻火心因為激動,額頭上冒出汗水,一直紅到了脖子。
巫道潮眼珠子一轉,又笑道:“麻火心,解釋就是掩飾。師父的蠱術,黑摩雲只學到了三分之一,就能養出金蠶蠱。如果全部學會,肯定遠勝金蠶秘術。你一定非常後悔的。”
麻火心竟然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我麻火心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摧毀你一身惡毒屍氣,給師父老人家正名。”
巫道潮又道:“師弟,你何必故作姿態。你幫我養大了女兒,我記得這份恩情,又怎麼動手殺你呢。小玉刀如此聰慧可愛,如果沒有你,我怕是後繼無人。不過,可憐你了,連自己的後代都沒有。你就是個和尚命。”
這話太過誅心。
如果不是惡毒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眾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