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這事不急,再等等。”謝朝雲鎮定如斯,一點沒有驚慌的樣子,笑得一臉桃花燦燦。
“兒的意思是——”王氏摸不清楚謝朝雲是個什麼意思。
“孩兒聽說那曹可瑩跟鄭國公府的世子爺有來往,二人看著交情還不錯,所以我讓娘再等等,孩兒得好好地去查實了,免得到時候丟了孩兒的臉面。”謝朝雲這話一出,王氏立即變了臉色。
“兒啊,還有這等事情?”王氏猶豫了。
“現在孩兒還不太清楚,所以孩兒要派人去查實查實,孃親若是真的為孩兒打算的話,不妨也派可信之人去查探查探,免得到時候娘在人前丟了大臉。”謝朝雲淡淡地說著,好像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兒啊,你告訴娘,你是不是早就去查過那個曹姑娘有問題了?”王氏直覺認定謝朝雲不會空穴來風地汙衊人家未出閣的女兒家。
“兒子現在說什麼,娘肯定都是半信半疑的,指不定認為孩子耍花招故意不想成親的,因而這件事情,還是娘自個兒派人去查實比較妥當。”謝朝雲這廝狡猾得跟狐狸一樣,怎麼可能會讓她娘起疑心呢。
“如此說來,娘還真得慎重行事,得派人去問問,查查才行。”王氏說著就帶著心腹嬤嬤離開了謝朝雲的院子,謝朝雲一等母親離開,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立即便有四個黑衣人從暗處閃了出來。
“去,給本少爺好好地辦一件事情,那曹可瑩不是千方百計想討好嫡母嫡妹,免得嫁給我這個喜好男風的謝三少爺嘛,她不是很嚮往鄭國公府嗎,那麼本少爺就成全她,讓她嫁進鄭國公府,只是那世子爺就不用想了,那鄭二少爺還是不錯的人選。你們說,對嗎?”謝朝元笑得眯起了眼睛,狐狸一樣閃著狡詐的流光。
那聽命的四個黑衣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拱手而去。這位叫曹可瑩的姑娘,你自求多福了,誰叫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他們家三少爺呢。
話說,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謝朝雲回到謝國公府是那樣的情景,唐元祺回到忠親王府又是另外一副情景了。
躍馬飛下的唐元祺,進了忠親王府,直奔到他自個兒的院子,讓管家將一干丫鬟奴才帶著退了下去,喚來了他收下的四名忠心護衛。
“去,給小爺好好地查,那曹家的曹可人,曹可瑩,統統都給小爺查好了。小爺不管你們動用什麼樣的手段,小爺要她們詳細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的,一點都不能錯過。明白了嗎?”
“是,世子爺。”四名護衛領命而去,訊息傳到了忠親王唐霖跟忠親王妃謝婉柔的耳朵裡。
“王爺,這祺哥兒怎麼轉了性子了?忽然之間就關心起其他姑娘家了,還這麼慎重其事地派人去查,如此說來,祺哥兒可是已經忘記了那個小姑娘?”謝婉柔納悶著。
“怎麼可能忘了,舒兒難道忘記了,你家那寶貝兒子可是因著當年之事給了我們二個六年的冷臉。這沈家的小姑娘剛一回來,你那寶貝兒子這才轉了臉色,沒再那麼冷冰冰地對著我們二個。現在這會兒去調查曹家二小姐,不過是曹家二小姐在女學裡欺負了他那個心尖上的小姑娘罷了。”唐霖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祺哥兒將一個女人,不,一個還是小女娃的姑娘就這麼放在心尖上了,為了那麼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媳婦的小姑娘給我們二個看了六年的臉色,說起來,我這個做孃的,就覺得委屈得很。”謝婉柔不滿地瞥了唐霖一眼。
“這還不是唐家的男人個個都是情種嗎?有其父必有其子,想當年,我對舒兒也不是一樣嘛。再說了,那小姑娘還是祺哥兒跟小舅子的救命恩人呢,憑著那小姑娘不肯高攀我們忠親王府的心性,怎麼說她都配得起祺哥兒的。”聽得唐霖提起當年之事,謝婉柔也紅了臉。
“雖說那沈家的小姑娘對我們忠親王府跟謝國公府都有大恩,只是這祺哥兒也偏心得太不像話了點,這婷姐兒可是他嫡親的妹妹,可沒見他這麼疼愛自個兒妹妹過的。”謝婉柔怎麼說,心裡還是不太舒服的。
“你啊,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跟兒子計較的,這會兒莫名其妙地吃起醋來了。”唐霖笑了起來。“再這樣,我這個做丈夫的,可得好好地吃上一大缸醋了。”
“沒正行的,兒子的醋你也吃啊。”謝婉柔白了唐霖一眼。
“舒啊,你跟我啊,是彼此彼此啊。”謝婉柔聽得唐霖這麼一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她怎麼就這麼彆扭起來呢,明明看到祺哥兒幸福,是她這個做孃的最高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