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澤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紙鳥,朝空中一拋,紙鳥便在空中停住看著兩人。
“去。”話音剛落,紙鳥就快速的朝南飛去。
兩個人跟著到了一座府邸面前,紙鳥從空中掉了下來,顧靈澤撿起放在袖子裡。
兩個人凌空一越,翻了進去。
“你去找鄒廣茂,把他打暈帶過來,我在靈堂等你。”趙承墨點了點頭,兩人便分開行動。
鄒英光沒有正妻,鄒廣茂本想等他考上舉人之後再挑一戶門第高的結親,沒想到自己兒子還沒考上功名就一命嗚呼。
靈堂裡守著一個年輕女子披麻戴孝,正在燒紙,突然一陣大風吹過,堂中蠟燭倏地全被吹滅。
年輕女子嚇的瑟瑟發抖,正欲開口叫人,頸上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顧靈澤把停放在中間的棺材蓋用力推開,取過一個燭臺點上,靠近屍體仔細觀察。
鄒英光露出的部分密密麻麻的全是勒痕,顧靈澤把他的領口和褲腿掀開,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劃破對方的指尖,取了點血裝在瓶子中。
剛抹去痕跡,趙承墨扛著人就過來了。
顧靈澤端過桌上放的茶盞,澆在鄒廣茂的臉上,然後吹滅蠟燭。
鄒廣茂感到臉上一陣冰涼,睜開眼一片黑暗,卻隱約看見兩個身影就在身邊。
剛想開口大喊就被掐住了脖子,對方手勁極大,他感覺馬上就要踹不上氣的時候,對方又鬆開了他。
“別叫,不然現在就弄死你。”顧靈澤變成另一種粗獷的嗓音說道。
“兩位好漢。”鄒廣茂忙拱手作揖,也不敢大聲,只得壓低了嗓音說話。
“如果是想拿些過路的盤纏,我房中就有,你們可以隨我去取。”鄒廣茂識相的說道。
顧靈澤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把一張符紙貼在他頭上,接著讓趙承墨把人直接扔進了棺材。
把門關上,再把棺材蓋合上,任憑鄒廣茂怎麼鬼哭狼嚎,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
顧靈澤和趙承墨趕天亮前回了監牢,兩個獄卒喝完酒睡的昏天黑地,把鑰匙掛回去的時候也渾然不知。
天亮之後,獄卒換班分發早飯,其實就是一人一碗野菜湯加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糧食做的糙餅子。
顧靈澤他倆肯定不會吃,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趙承墨還是拿起地上的碗遞出去接了。
沒想到又是昨天的那個獄卒,舀湯的時候故意倒在了趙承墨手上,趙承墨手一鬆,碗就掉在地上碎了。
但那獄卒還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倒,湯全部灑在了地上。
倒完把木勺朝桶裡一放,臉上帶著猖狂的表情。
“地上的湯都給我舔乾淨,不然把你們綁在刑架上,大爺我親自餵你們喝。”
“看、看什麼看。”那獄卒說完便向後退了一步。
“當然是看看你會不會比我們更餓。”
顧靈澤話音剛落,獄卒的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我好餓。”
“餓了就吃吧。”顧靈澤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
獄卒馬上趴在地上,拿著糙餅子就往嘴裡狂塞,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貼在地上吸起了灑在地上的湯,彷彿真的在吃什麼珍饈美饌,興奮極了。
其他獄卒放完飯回來就看見他這樣,全都一頭霧水。
“鄭三兒,你趴在地上幹嘛呢?”但鄭三兒正吃得起勁,並不理他。
那個獄卒聽他一直髮出吸溜吸溜的聲音,仔細一看,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怎麼還吃上了?”
正要拉他起來,葛捕頭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撞見這一幕。
“都幹什麼呢!”
獄卒趕緊站起身來,撓了撓臉頰說道:“葛捕頭,這鄭三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趴在地上吃犯人的飯食,你看這……”
葛捕頭蹲下揪住鄭三兒的脖領,對方啃了一嘴泥,卻還掙扎的想朝地上趴。
葛捕頭重重的甩了兩個巴掌,鄭三兒渾身一抖,腳腕處掉下一個紙人,落在地上的湯湯水水裡,漸漸消失不見。
鄭三兒捂著臉爬了起來,“葛、葛捕頭。”
“還不趕緊把門開啟!知府大人要見他們兩個。”葛捕頭斥道。
“是是是。”鄭三兒忙不迭的應著,趕緊把鎖開啟。
門開啟後,葛捕頭領著顧靈澤二人就出去了。
“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