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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一情形,看到青衫少年眼裡,立時明白過來,敢情那位!”娘發覺他們跟蹤,才點了他們穴道,以示薄懲;但這是大街口,讓他們這樣站著,也未免太惡作劇了。

青衫少年緩緩走到他們身邊,伸手輕輕拍了他們一下肩膀,含笑道:

“二位兄臺怎麼了?”

兩人穴道一解,年紀稍長的一個口中“啊”了一聲,就怒喝道:“好小子,你敢戲耍咱們!”

呼的一拳當胸擊來。

青衫少年一怔,輕唉道:“在下替兄臺解開穴道,兄臺這不是誤會了嗎?”

左手指處,格住了對方一拳。

那年少的一個在背後哼道:“小子,你是跟蹤咱們來的,還當大爺不知道嗎?”

說話之時,同樣呼的一拳,朝後心擊來。

青衫少年身形一側,便自讓開,心中不禁有氣,憤然道:“在下是看二位被制住穴道,站在大街上,故而出手替你們解了穴道,二位不謝一聲,反而向在下出手,天下那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年長的一個一擊不中,怒笑道:

“和你小子講什麼理?”

右手倏收,左手又是一拳迎面擊了過來。

年少的一個冷聲道:“小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大爺是什麼人?”

橫劈一掌,朝頸後所來。

青衫少年雙手疾發,一下托住了兩人擊來的拳頭,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年長的道:“大爺是你老子!”

他左手被託,右手又閃電般擊出,年少的同時揮掌,朝青衫少年當頭劈落。

青衫少年雙眉一揚,眼中神光暴射,嘿然道:“不識好歹的東西,去吧!”

他託瞥兩人手腕,掌心一吐,兩個人就像稻草人一般,呼呼兩聲,凌空摔出去一丈來遠,跌了個狗吃屎,滿臉通紅的爬了起來。

就在此時,青衫少年只覺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接著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年輕人,好功夫!”

青衫少年急忙轉頭看去,那說話的是一個六十出頭,頭盤小辯的彎腰老頭,一手拿一文竹根旱菸管,邊吸邊走,一面朝陸氏兄弟揮揮手道:“你們也別在這裡鬧事了。”隨著話聲,自顧自走去。那兩個陸氏兄弟惡狠狠的瞪了青衫少年一眼,也立即回身就走。

青衫少年也沒再停留,舉步朝街上行去,走到招安客棧門口,一腳跨入,迴轉上房。

他是在路上,聽到傳說,風陽的霍五太爺也接到了旋風花的預先示警,才趕來的。

如今在茶樓上又聽到陸氏兄弟談話,已可證實確有其事的,那麼今晚必定可找到旋風花了。

他剛在房中坐下,夥計就巴結的沏了一壺茶送來,就退了出去。

青衫少年想到剛才自己好心替陸氏兄弟解穴,反被兩個混混找自己尋釁,不覺暗自失笑,這真叫做煩惱皆因強出頭。

像陸氏兄弟,真該讓他們被制住穴道,在街頭多站上一會的。心中想著,取起茶壺,倒了一盅,正待喝去,忽聽房門上響起了剝啄之聲,有人用指叩門!

這就放下茶盅,站起身,過去開啟房門,問道:“找誰?”

房門開處,只見一個手挽竹籃,頭包藍布的老婦人站在門口,說道:“客官有什麼衣服、襪子要縫補的嗎?”

原來是縫窮婆。竹籃裡放著一堆零頭布和針線之類的東西。(縫窮婆是專門替出門在外的旅客縫補破衣、破褲、襪子的)但她在說話之時,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是打量著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道:“在下沒有要縫補的東西,多謝老婆婆了。”

縫窮婆打量著他,問道:“年輕人,你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吧?”

青衫少年覺得她問的奇怪,說道:“在下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縫窮婆低哦一聲道:“沒有就好,年輕人,少不更事,給柴老頭‘陰手’拍中‘肩外俞穴’,會沒有事?你且運氣試試,等到發覺不對,那就遲了,老身這裡有一包藥,發覺不對,立時用酒吞服,拿去吧!”

她伸手從竹籃中取出一個小小紙包,遞了過來。

青衫少年當然聽說過旁門中有一種極厲害的“陰手”,傷人無形,十二個時辰之後,傷發無救。

柴老頭用“陰手”拍中自己“肩外俞穴”?她說的“柴老頭”,莫非就是剛才那個頭盤小辮的彎腰老頭?只有他拍過自己肩膀。

啊,不錯,他正好拍在自己“肩外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