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婚後再努力讓他喜歡上自己。
她就那麼一路糾結地去了S大,結果,得到的是他出國的訊息。
也是,他對她本來就不是喜歡,他提出負責,她拒絕,他不再強求,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之後,再聽見他的訊息,便是娛樂八卦鋪天蓋地地關於他痴等白月光多年,終於破鏡重圓的報道。
多年單身是因為心中的那抹白月光,隻身出國是因為那抹白月光,之後回國,依然是為了那抹白月光……
陶夭的哭吼,像是一把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剜著他的心,他的心臟一片扯疼。
季明禮終於意識到,在他對自己的情感不確定地那段時間裡,陶夭經受著怎樣的委屈跟傷害。這次之所以哭得會這麼兇,也不僅僅是因為給小寶洗澡帶來的挫折,更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的所受的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么么對不起……”
季明禮蹲身,雙手環抱住跳曜,親吻她的發頂,親吻她流淚的眼,親吻她臉頰猶溼的淚痕。
舌尖嚐到一片鹹味,卻苦得他肝膽都像是由裡到外刷了一層黃蓮。
“你別碰我!”
陶夭推開季明禮,“唰”地一下站起身,“我問你,你不是跟你的白月光重修舊好,蜜裡調油,不離不棄的麼?為什麼年後忽然過來找我跟小寶了?說,是不是因為你那個白月光不能生?你……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我的小寶認賊作母!”
季明禮本來就是蹲著,被陶夭那麼一推,重心不穩,便一屁股摔在了浴室的地上。比起生理上的疼痛,季明禮更加在意的是,陶夭方才對他的那一通指責?
白月光?
陶夭眼底閃過一抹擔心,但是見季明禮絲毫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連提都不願意跟她提及那位白月光,她的眼眶泛紅,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瞪著還坐在溼漉漉的瓷磚上的季明禮,“你還既然,既然還喜歡你的初戀女友?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跟小寶?你走吧,衣服我自己會換的。”
之前,陶夭不願意在季明禮面前提及梁知微,是因為她不想讓季明禮認為,她好像有多在意他似的。
可是,陶夭逐漸地意識到,她似乎越來越對季明禮難以抗拒。
這個男人太好了。
愛上他,太過容易。
這麼一通鬧過之後,陶夭的大腦反而空前冷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她總是陷於患得患失當中。
她不敢相信季明禮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她害怕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
把話說開了也好。
不管季明禮跟他的白月光鬧了什麼矛盾,是想要借用她刺激他的白月光,還是隻是想要利用她忘記他的白月光,她都沒有興趣讓自己成為一個替代品。
陶夭手指著季明禮身後浴室的門,示意她自行離開。
聽見陶夭提及初戀,季明禮終於明白,原來陶夭口中的白月光,指的是他那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忽然結束了的初戀。
季明禮沒有急著從溼漉漉的瓷磚上站起身,從他的角度,清楚地看見陶夭因為生氣而漲紅的雙頰,以及發紅的眼眶。
腦海裡一個成型的猜測呼之欲出,季明禮的心跳驟然加快——
陶夭既然那麼在意他所為的白月光,初戀,那麼有沒有可能,陶夭現在依然還有那麼零星對他的喜歡?
“季明禮,你到底走……”
“唔!”
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忽然站起身,箍緊她的腰肢,將她困在他跟身後的瓷磚之前,低頭吻了下來。
陶夭陡然瞪圓了眼。
擔心會惹惱了心上人,擔心心上人一氣之下,就會抱著孩子回家。天知道,這些日子,他要歷經怎樣的煎熬,才能日日與喜歡的人朝夕相對,而不敢任何逾越的行為。
在季明禮的唇瓣親吻上陶夭的那一刻,便有一聲似滿足似歡愉的喟嘆從他的鼻尖發出。
他似乎是得了肌膚飢渴症,唯有將她抱在懷裡,掌心感受著她腰間的肌膚,長舌品嚐的她口中的甜美,他對病症才能有所緩解。
一吻結束,季明禮拇指摩挲著陶夭因親吻而充血殷紅的唇瓣,眼神溫柔如窗外的夜風,“沒有白月光,沒有初戀,么么,我只有你。”
陶夭一怔,下意識地認為季明禮是在誆她。
但是這個人是季明禮。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有可能會為自己的花心詭辯,季明禮不會。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