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他說下去,就說明,對方應該是沒有想要跟他動手的意思,慕臻自然是抓住這個機會,他進一步道,“你讓我搜。要是我成功把人給搜到了,你作壁上觀,不需要你出手。到時候你只需要讓你的人去找幾個血袋,假裝受點傷,這事也就追究不到你們頭上去。你們事後完全可以從這件事上指摘出去。要是沒搜到,我給你磕三個頭,跟你道歉,並許你三個承諾,日後你但凡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只要不違法亂紀,不違背季家組訓,任憑你臨淵差遣。”
臨家雖然不像季家那樣一方稱霸,可在這隨便在大家上走一走,一個廣告牌砸下來,就能砸到一個部長級別官員的景寧城,也是能橫著走的。
何況季家勢力多在西南,臨家卻是常年盤踞在景寧城,臨淵不認為自己日後有能需要用到慕臻的地方。
然而,臨淵對這位西南少帥的個性有所耳聞,是個難纏的角色。
今天就算是他執意要攔,以慕臻的性格只怕也會用迫擊炮直接把總統府給炸開。
他底下的人能力是不差,但是對上這群常年在刀尖上過活的特種兵,根本不是一個力量上的較量。
像慕臻這樣的人,當然是寧可結交,不可與之交惡。
季家在西南軍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能夠要到慕臻三個條件,也不錯。
權衡利弊,臨淵低沉地開口道,“我不需要你對我磕三個頭。但是,不管你在這裡找沒找到人,事後你都需允我三個條件。”
慕臻想也不想地把頭一點,“行,依你。”
臨淵看向慕臻的眼神很是有些一言難盡,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求人辦事的自覺?
“行,依你。”
活像他佔盡他多少便宜似的。
臨淵擺了擺手,“都給我退下。”
“隊長!”
“隊長!”
底下的人不肯。
臨淵一記冷眸掃了過去。
總統親衛隊的隊員們,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下。
……
宋聞均帶著一身的血腥味,抱著昏迷當中的蘇子衿,走向“宋唯一”所在的那間玻璃房。
在門口,被一名手術醫生給攔了下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畢恭畢敬地道,“宋先生。請您換一身衣服。”
手術一定要是在無菌的環境下才能進行。
宋聞均就這麼一身是血地進去,當然是醫務人員所不允許的。
“宋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對心臟供體做好消毒工作。”
那名醫務人員伸出雙臂,是讓宋聞均將蘇子衿交給他的意思。
宋聞均的目光一寸寸地掠過蘇子衿姣好的五官,最終,將她交給了手術醫生。
醫生將蘇子衿接過,轉身往裡走。
宋聞均叫住了他,“手術的時候,我要在場。”
“恕我直言,先生,全麻的時效已經過了五分之一。手術正式開始時,我們會再注入麻醉,以免宋小姐在手術結束前醒來,但是倘若要耗上時間,注射過多的麻醉,誰也不知道會對宋小姐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影響。”
宋聞均臉色陰沉了下來。
手術醫生目光平靜地與宋聞均對視。
宋聞均沒有聽從手術醫生的建議,去換身衣服,而是直接等在了手術室的外面。
手術室的玻璃門關上。
手術醫生將蘇子衿放在了另外一張病床上。
馬上就有護士上前來,將蘇子衿的身體扶起,撩起她的衣服,全麻要從脊椎注入麻醉。
冰冷的酒精海綿塗抹在蘇子衿的背部的脊椎。
麻醉醫生將針頭對準蘇子衿的脊椎。
突然,實驗室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嘭~”
“嘭~”
“滋——”
“滋——”
先是重物撞擊實驗室玻璃大門的聲音,接著又是刺耳的噪聲。
變異人的五感要尋常人敏銳的緣故,在尋常人聽來最多隻是噪音程度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像是鋼鐵刮過玻璃的聲音,刺得他們耳鼓一陣陣刺痛。
“啊!”
麻醉醫生手中的輸液針管掉在了地上,和手術室其他醫生一樣,捂住耳朵,發出痛苦地叫喊。
刺耳的噪聲也影響到了宋聞均。
只是宋聞均能夠自如地控制五感,只要他願意,他的五感就跟尋常人並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