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筆數額不少的小費,司機按照季明禮的吩咐,把睡著寶寶的安全提籃放在沙發邊上,心滿意足地走了。等季明禮把陶夭跟陶小寶母子二人安頓好之後,機場的行李也送到了。
接過行李,季明禮也同樣給了機場工作人員一筆小費,之後把行李袋的東西一一取出,分門別類地放好。等做完所有的事情,時間已經過了零點。
洗漱完,季明禮回到臥房,房間裡,一大一小分別在各自的床上睡得安穩。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照進屋內,季明禮坐到床邊,握住陶夭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此生,他的心中從未有像此刻這般如此安寧、富足過。
翌日。
“哇——哇——哇——”
嬰兒中氣十足的啼哭聲,打破了了清晨的寂靜。
聽見陶小寶的哭聲,陶夭本能地床上坐起。倏地,陶夭感到腰間有什麼重物在壓著她。
陶夭低頭,看著被子裡,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放空。
季明禮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又因為終於回到家中,睡在熟悉的環境當中,難免睡得比住院那幾天要沉。之前一聽見小寶的哭聲就會醒來的他,這次一直到察覺到被他圈在手臂當中的人動了動,季明禮這才跟著醒過來,“是小寶醒了麼?”
清越的嗓音,帶有起床時特有的低沉、沙啞,色氣地要命。
陶夭聲控的毛病又犯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小傢伙哭得又兇又急,陶夭揉了揉不爭氣的耳朵,暫時沒工夫計較為什麼季明禮會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這件事,她快速地拿開季明禮的手,下了床。
陶夭彎腰去抱嬰兒床上的陶小寶的那一刻,忽然注意到了小寶身上蓋著的嬰兒托馬斯床單跟醫院的大嘴猴床單大為不同。
不僅是嬰兒床單,嬰兒床也分明要華麗、精緻上不少。
這一下,不用再細細打量,陶夭也認出了,她現在是在哪裡!
曖昧的喘息聲,交疊的身影,季明禮錯愕、懊惱的目光。
曾經以為已經釋懷的記憶,再次化成了尖細的針,刺入她的胸口,隱隱地疼。
“哇——哇——哇——”
在被麻麻抱起的瞬間,陶小寶以為自己有得吃了,腦袋拼命地往麻麻的懷裡拱。隔著衣服,小傢伙哪裡能夠吃得到,這不,又著急地哭了。
“乖,不哭,不哭。”
陶夭只好壓下心底紛至沓來的心緒,抱著孩子回到床邊。
季明禮也已經坐起身,見到陶夭抱著小寶過來,他很自然地給母子兩人騰出位置,並且不必陶夭用眼神“驅趕”便識趣地轉過身,背對著陶夭道,“如果有事情就好我,我先去洗漱。”
季明禮先是自作主張地把陶夭給帶回了他的住處,昨天晚上又大膽包天地爬了床,陶夭肺都快氣炸了,根本懶得搭理他。
季明禮自知理虧,哪裡敢在這個節骨眼惹心上人生氣,動作輕柔地下了床,去洗手間去了。
聽見洗手間光猛的聲音,陶夭飛快地抬起頭,確定季明禮已經去了洗手間,她把頭一低,伸手戳了戳吃得正歡的陶小寶的鼻尖,恨聲道,“你爸比太不要臉了,你長大了不能學他知不知道?”
“咕咚,咕咚……”
小傢伙昨天一晚上沒醒,餓壞了,可勁兒地吃著奶。
陶夭捏了捏小傢伙的耳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得了,對牛彈琴。
季明禮從洗手間出來時,陶夭一個餘光都沒給過他。季明禮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陶夭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開口要求她送他回去,已然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陶夭還在餵奶,季明禮沒敢走過去,怕么么會炸毛。
動手解開身上睡衣的扣子,季明禮脫下睡衣,睡褲,把睡衣、睡褲疊好,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後,就那樣赤果著身體,去衣櫃裡找衣服穿上。
隨著他的走動,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寬闊的肩膀,被四角內褲包圍的窄臀,三十六度全方位,沒有任何死角地呈現在陶夭的眼前。
在醫院時,季明禮早上也會當著陶夭的面換衣服,但是每次都是背對著陶夭。當時,陶夭就總是會被季明禮寬闊的肩膀還有窄臀跟大長腿給勾得心猿意,何況這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觀看”。
本著反正吃虧的人不是我,不看白不看的想法,陶夭不動聲色地欣賞著美男換衣全過程。
在季明禮轉過身之前,陶夭極其淡定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