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溫軟身體的靠近,女性特有的清香縈繞在季明禮的鼻尖。因為還在哺乳期的緣故,陶夭的身上,甚至還帶有淡淡的奶香。
季明禮四肢僵硬,雙手根本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
陶夭卻並沒有打算就此輕易地放過他,她的手中還拿著花色圍裙,眼神無辜,“季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要不要我幫忙系圍裙吶?”
季明禮睫毛輕顫,忍住將身前的人擁入懷中的衝動,輕聲道,“有勞了。”
陶夭挑眉,頗有些意外地看了季明禮一眼。她還以為以這人害羞的性子,多半會婉言拒絕呢。
話既然都問出口了,陶夭也沒有反悔的打算。
“好呀。”
陶夭嫣然一笑,從季明禮的懷抱當中退出,繞到走到季明禮的身後,認認真真地替他將圍裙的綁帶給繫好。
季明禮:“……”
陶夭說是進來給季明禮幫忙繫個圍裙,還當真是繫個圍裙就出去了。
季明禮看了看身上的花色圍裙,又看了看坐在客廳裡翹著腿,在按遙控器的陶夭,眼底湧上一抹縱容地溫柔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
中午還有點剩菜,從冰箱裡取出,放在微波爐里加熱一下,晚上再做一個湯,一個菜就好了。
陶夭沒有在客廳等多久,季明禮就端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出來了,還有一盤小黃魚,全是催奶的。
季老師的廚藝依然線上,陶夭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半,才總算是意猶未盡地停了筷子。
飯後,照樣是季明禮是收拾餐廳跟廚房,陶夭早早地上樓回屋。
當然,有時候,陶夭也會在客廳看看電視,故意消磨一下時間,等季明禮收拾完廚房,再磨磨蹭蹭地一起上樓什麼的。
今天是擔心陶小寶睡了一下午,這個點應該差不多該醒了,就打算上樓看看。
家裡有自動洗碗機,也不需要季明禮洗碗,季明禮收拾下料理臺,出來,不見了陶夭。
已經習慣了大部分出來時候都會在客廳裡看見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的陶夭,這次沒見到人,還當真是有些不習慣。
季明禮以前一個人住時,用過晚餐之後,就會在院子裡散一會兒步,之後在家庭影院聽交響樂,或者是進琴房練琴,或者是拿著小提琴,來到院子裡拉琴。
陶夭跟小寶住進來之後,季明禮的生活大部分都圍繞著母子二人轉,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過琴房了。
從前,季明禮設想過,如果他的生活裡沒有音樂該是如何地黑白無趣,但是這幾天,他沒有練琴,也沒有譜曲,竟然也沒有覺得生活枯燥、乏味,相反,他的心底充盈著前所未有的幸福跟滿足。
靈感是一個奇妙的精靈,總是在你沒有任何心裡準備時忽然造訪。這種忽然而至的靈感源泉,促使季明禮走一樓琴房,坐在了鋼琴凳上。
季明禮掀開琴蓋,靈巧的手指在黑白鍵上斷斷續續地彈奏,彈奏到比較滿意的節奏,便立即用筆寫在五線譜上,如此反覆繼續。
陶夭跟季明禮是分房睡的,因為晚上要餵母乳,陶小寶的嬰兒床自然而然地被安置在了陶夭的房間。
陶夭上樓時,陶小寶剛好要醒,眼尾泛紅,嘴巴一扁扁的,陶夭趕緊把小傢伙從嬰兒床裡給抱了出來。
餵奶時,聽見從樓下傳來的,斷斷續續的鋼琴聲。
陶夭並不知道季明禮是在作曲,還以為他是在練琴,只覺得他彈奏的這一段斷斷續續的音符好聽極了,很溫柔,像是月光演奏下的搖籃曲,讓人的靈魂都能夠為之寧靜下來。
陶小寶似乎也很喜歡爸比彈奏的鋼琴曲,以往只顧著閉著眼吮吸的小人兒,今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很是有幾分好奇的模樣。
如同季明禮所發現的那樣,還在月子裡的陶小寶似乎就對聲音相當地敏感。
比如清脆的風鈴聲,還有掛在嬰兒床上的床鈴聲,以及季明禮的鋼琴聲,只要是好聽的聲音,似乎總是能夠輕易地就吸引小傢伙的注意力。
琴聲斷斷續續地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從一開始的不成調,到後來逐漸地連成一個樂章,陶夭也是越聽越喜歡,到後面她甚至能夠跟著哼其中的一個音樂片段了。
陶夭再低頭看懷裡的陶小寶,只見陶小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著眼,已然進入了夢想。
月子裡的寶寶沒必要天天洗澡,陶夭基本上是兩三天給小傢伙洗一次。當然了,由於季明禮怕她累著,其實陶夭一次也沒給陶小寶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