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著上身,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從洗手間裡走出,頭髮上還滴著水滴。
水滴順著他的喉結下滑至鎖骨,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沒入腹肌以下。
季明禮面板很白,身上的面板更甚,就跟漢白玉似的,令身為女性的陶夭都自慚形穢。男性面板太過白皙,很容易給人一種白斬雞的感覺。季明禮不是,他的身材不是那種健壯型,但是該有的腹肌一塊沒少,可以說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咻……”
陶夭吹了記響亮的流氓哨,“季老師,早安呀!”
聲音那叫一個熱情洋溢。
季明禮沒想到陶夭醒得那麼早,他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耳尖,啞著嗓子,回了一句,“早。”
季明禮的嗓子啞得太過明顯,一聽就聽出來了。
陶夭這才注意到季明禮眼睛下方那兩輪青色,好奇地問道,“季老師昨天晚上沒睡好?”
季明禮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事實上,豈止是沒有睡好。
“嗯……是不是我睡姿太……”
陶夭對自己的睡姿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這喜歡抱著人睡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時候就被蘇子衿給拎下床去睡地板過。
閨蜜情什麼的,在遇上陶夭神一般的睡姿,也裂成了渣渣。
“沒有。是我自己認床,睡不太習慣。”
季明禮走過去,坐在床邊,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季老師現在扯謊是越來越穩了,臉沒紅,眼神沒飄。
季明禮可是舉辦過世界巡演的殿堂級別音樂大師,如果換一張床就無法入睡,在睡眠都沒有辦法保障的情況下,他的演出怎麼可能會大獲成功?
陶夭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季明禮說他是因為認床所以沒睡好,陶夭半點沒有懷疑。
事實上,她這會兒大腦也不太清醒,主要是現在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導致色令智昏的她吧,大腦都有點缺氧。
方才離得距離較遠,陶夭只是覺得季明禮的身材很好,現在他這麼一靠近,那一身的荷爾蒙氣息便撲面而來,只要她再把腦袋往前湊一湊,“MAU”地一口,就能親上季明禮的腹肌了。
“么么,你在做……什麼?”
唔?
她在做什麼?
聽見季明禮沙啞得厲害的嗓音,陶夭本能地抬起頭。
她的唇,擦過季明禮的腹肌。
陶夭的臉“轟”地一下著了,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剛才當真付諸行動,親了季明禮的腹肌一口!
做都做了,陶爺的字典裡,就沒有“慫”這個字。
“親~你~呀~”
陶夭雙手撐著腦袋,風情的眸子裡溢滿了盈盈的笑意,美眸含情,顧盼生姿,一字一頓,故意拖長了語氣,每個字都說得又輕又撩,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地吹拂他小腹的肌膚。
季明禮呼吸一滯。
因為冷水澡而冷卻下來的灼熱再次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陶夭半點危機感也沒有,雙手托腮,眨巴眨巴眼,找死地又撩了一句,“季老師,喜歡我親你嗎?”
季明禮聲音暗啞,“喜歡。”
“喜歡?那我再親你一下?”
陶夭躍躍欲試,分明是撩上了癮。
季明禮淺褐色的眸子轉深。
他將陶夭的身體從床上拉起,在後者困惑的目光當中,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她的耳朵,“寶貝兒,我們換別的地方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