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地去了包廂裡的洗手間,用冷水沖刷被燙傷的部分。
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流著,陶夭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燙傷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撫過自己那張與莫穎心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眼神有幾分茫然。
上大學時,不止一次有人說過,她跟這位莫影后長得相像。那時候,陶夭還不知道她跟這位莫影后的關係,在聽說了那些話後免不了一番興奮,莫穎心可是個十足十地大美人兒吶。
後來無意間知道了她跟莫穎心的關係之後,陶夭就不喜歡其他人將她跟莫穎心牽扯在一起了。
陶夭在來之前還糾結過,萬一對方認出了她,她應該如何應對。
呵,現在看來,她真是太過一廂情願了。
一個二十多年來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張僅僅只是有三、四分相似的臉,就能一眼將她認出?
陶夭關了水龍頭,站到烘乾機下烘手。
陶夭敏感的痛覺神經,終於在烘乾手的過程當中,後知後覺地恢復了知覺。
十指連心,排山倒海的疼痛令陶夭瞬間慘白了臉色。
操!
操!
操!
早知道他媽這麼疼,她就換一種方式令那個女人知難而退了,啊啊啊!
陶夭是一邊哭,一邊走出包廂的。
“喲,小美人,哭什麼呢?”
陶夭走出包廂沒多久,就被一個醉醺醺的身影給攔住了去路。
陶夭現在現在心情不好,漂亮、姝麗的臉龐都像是凝了層霜,“滾。”
“喲。還挺辣,爺喜歡。”
那人大約是真的喝多了,說罷,一隻手竟然就要朝陶夭的臉上摸過去。
“嘖。看來這家餐廳的門檻還是太低了啊。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
走廊的轉角處,一道低沉、噙笑的聲音懶懶地響起。
又是她?
要不是這次來餐廳用餐純粹是小叔一時的臨時起意,季明禮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了,否則怎麼這陣子總是能夠見到這位陶小姐。
“唔,小寶,你認識那位小美人兒,打算英雄救美去?”
聽見小叔的聲音,季明禮轉過頭,有些困惑地看了身旁笑容妖孽的男人一眼。
長相妖孽的男人勾唇一笑,指了指季明禮邁出去的一隻腳,“小寶,你的身體很誠實噢。”
季明禮神色一僵,鬼使神差地收回了邁出去的那隻腳。
欲蓋彌彰。
眼見小叔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著自己,季明禮的太陽穴是隱隱作疼,有些無力地道,“小叔,不是你想得那樣。”
所以,請停止你的腦補。
“小寶,你當真不去?你不去,那我就出手了啦。”
慕臻躍躍欲試。
要說這位有多好打抱不平,真沒有,這不是,見大侄子似乎跟人有那麼半腿一腿的,所以來了興致呢麼。
說白了,這位是看熱鬧是不嫌事大呢。
其實如果換成是一般情況下,季明禮在看見有女生被欺負時,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陶夭給季明禮造成的陰影太大,以至於季明禮在看見她時,本能地犯頭疼。
季明禮決定還是去找餐廳經理出面解決地好,只聽“嘭”地一聲。
剛才出言調戲陶夭的那個醉鬼,被陶夭一個標準地過肩摔,給摔在了地上。
慕臻朝季明禮豎起了拇指,“沖天小辣椒,大侄子,好胃口。”
季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