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會死的。”
“我逼你?!
是蘇子衿在逼我!
再過兩天,就是到蘇子衿口中的一個星期的期限了!
我不管這兩天的時間裡,你是去慕臻的別墅製造偶遇也好,還是直接去爬他的床都好!
總之,要是這棟筒子樓真的被蘇子衿給要回去,害我跟你海叔的婚事告吹。
那好!
你就去死吧!
就當我從來沒生過你!”
孫蘭蘭驀地沉下了臉色,她用力地甩開了女兒蘇吟的手。
“嘭”地一聲,甩上了房門。
蘇吟臉色慘白。
她在客廳蹲了下來,她的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發涼的身體。
……
早晨的陽光灑進歡喜巷的巷口,照亮陳舊、雜亂的筒子樓。
蘇吟走到筒子樓的頂樓。
那是小時候,姐姐經常帶她上來,看星星的地方。
早上,是看不見太陽的,蘇吟有些可惜。
可是,晚上她看不見路面。
要是,不小心,把路過的人砸到,那就不好了。
颶風過境。
天空碧藍得沒有一點的雜誌。
一如她那天見到姐姐的那個早晨。
蘇吟跨過天台的防護欄。
隱約間,蘇吟似乎見到了,在巷口那棵粗壯的合歡樹下,朝她緩緩走近的姐姐。
“蘇吟。”
“姐姐……”
蘇吟喃喃地喚著。
她往前邁了一步。
清晨的風聲從她的耳畔掠過。
蘇吟閉上了眼。
……
蘇吟死了。
是在附近踢球的孩子,發現了屍體,跑回家告訴的大人。
之後,附近的居民報警。
蘇吟死前,留了一封遺書。
TO:姐姐,蘇子衿。
因為“沈瑤潑油縱火”的案件,調查局的人對蘇子衿這三個字,可謂是印象深刻。
洛簡書在一番調查之後,發現蘇吟遺書上提及的姐姐,果然是上一次“沈瑤潑油縱火案”的受害者。
先是自己差一點成為一具燒焦的屍體,時隔一個月後,妹妹成為了一具屍體。
洛簡書不得不感嘆這位蘇小姐神奇的體質。
蘇子衿的聯絡方式,檔案上就有,洛簡書就命下屬,給蘇子衿去了電話。
蘇子衿到了之後,洛簡書就命人將蘇吟的遺書交給她。
上一次,陪同蘇子衿來調查局的是音樂才子季明禮,而當時蘇子衿在和季姍姍的丈夫,溫遇傳緋聞。
這一次,陪在這位蘇小姐的身邊又換了位男士,還一個賽一個地俊,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邊上,下屬蔣名義對她擠眉弄眼。
意思是,老大,同樣身為女人,人和人的區別,腫麼辣麼大——
人蘇小姐藍盆友一個換了一個,老大你卻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洛簡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說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特麼天天給男人戴手銬不算?
蔣名義莫名地從自家老大不屑的眼神當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又默默地給遞了一個,“老大,你這樣會孤注生的”的眼神。
這一次,洛簡書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單身狗沒有資格講這句話。
蔣名義心裡嚶嚶嚶。
同是單身狗,相煎何大急。
……
蘇子衿盯著手中薄薄的信箋看了許久,卻是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最後,還是慕臻替她將遺書從蔣名義的手中,接過那封遺書。
蘇子衿的手,總算是動了動。
蘇子衿狀似平靜地開啟——
“姐。
我走了。
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昨天我跟你提過了的……
不知道,你還記不得得?
姐,你會想我嗎?
你離開後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姐,你知道那天在巷口看見你,我有多高興嗎?
我想,一定是十方寺的諸佛聽到我年年歲歲虔誠的祈禱。
所以,諸佛把我的姐姐,又重新帶回了我的身邊。
遺憾的是,這麼快,我就又要和你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