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考慮自己才剛剛惹了對方生氣,好不容易用一顆糖把人給哄好了,蘇子衿猶豫了片刻,還是地點了點頭。
“乖。老公獎勵你一個麼麼噠。”
慕臻湊過去,親了親蘇子衿的唇。
唔,這是一個,帶奶香味的吻。
軍綠色的車子發動,漸漸地,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桉樹下,溫遇調轉了輪子的方向,緩緩地往反方向走去。
……
崇光醫院,急診室。
出乎蘇子衿的意料,她的傷口比她預想當中的要深,需要縫針。
蘇子衿蹙了蹙眉心。
蘇子衿的五感較之他人要敏銳許多,除此之外,她傷口癒合的能力也遠比正常人要強上很多。
像這種指甲劃開的傷口,她應該早就自我痊癒,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到最後那道淺淺的疤痕都會消失才對。
像今天這樣,傷口不但沒有癒合,反而加重這種情況,此前從未發生過……
蘇子衿想起在法院,她被莫如芸挾持時,脖頸傳來的那種像是被某種利刃給刺穿的觸感。
蘇子衿的腦海裡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太快了,她來不及捕捉。
“蘇小姐是擔心會留下疤痕麼?關於這一點,蘇小姐大放心,我們院裡用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美容針,我對自己的縫合技術也相當有信心,除非有人拿著放大鏡盯著您的脖子看,否則絕對看不出來您受過傷。”
外科急診主任醫師的話將蘇子衿從出神當中給拉了回來。
原來,外科主任醫師注意到了蘇子衿皺眉的動作,以為對方是跟大多數的女性一樣,擔心縫針會在脖子上留下疤痕,因而耐性地勸說道。
和蘇子衿一樣陷入沉思的還有慕臻。
慕臻是親眼看見莫如芸挾持的小玫瑰的,只是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小玫瑰的狀態上,並沒有去注意莫如芸的手。
一般人類的指甲,有可能會造成這種利刃式的刺傷嗎?
蘇子衿搖了搖頭,“沒關係,您縫吧。”
她不是疤痕體質。事實上,因為她傷口癒合能力較常人要強上許多的緣故,她身上很少會留疤。即便會留疤,確實如同外科醫生所說,美容針加上一流的外科手術醫生,脖子上的疤痕也是極淡,極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
兩個星期後過來拆線就可以了。注意事項,相信您應該也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縫完針,外科主任醫師給蘇子衿的脖頸上貼上一塊小小的紗布,又給蘇子衿開了一些消炎的藥。
這一次,接待蘇子衿和慕臻的還是急診外科主任醫師範文大。
範文大也是在那次慕臻和蘇子衿走後,才從其他同事的口中得知,慕少交往的這位蘇小姐也是一名外科醫生。
既然都是同行,注意事項什麼的自然也就略去了。
“好。麻煩您了。”
蘇子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小姐您客氣了。”
範文大笑了笑,取下手中的膠質手套。
護士已經從藥房取來蘇子衿的口服藥,範文大接過,親手交到了蘇子衿的手裡。
蘇子衿去上洗手間,就讓慕臻替她先把藥給拿一下。
慕臻一隻手從蘇子衿的手中接過她遞過來的醫用袋,另一隻手從方文大別在他白大褂上的鋼筆給順走,一手撐在邊上的檢查臺上,坐了上去,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範主任,有件事,我想請教下您。”
範文大都沒看清楚慕臻的動作,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別在胸口用來充當門面的那隻價值六位數的鋼筆就已經被慕臻拿來轉筆了。
那是他大半年的工資啊!範文大的心在滴血。
遲遲沒有等到範文大的回應,慕臻轉著手中的筆,眉峰微挑,“範主任?”
範文大抹了把臉,竭力剋制住自己不去看慕臻手中轉動的鋼筆,一臉沉重地問道,“慕少您請問。”
“我想問您的是,以您的經驗,您認為小玫瑰脖子上的傷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小玫瑰?
範文大愣是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小玫瑰應該就是慕少對那位蘇小姐的暱稱。
現在的年輕人,這暱稱還真是,怎麼膩歪怎麼來啊。
範文大在心裡感慨歸感慨,專業素養畢竟還在,他下意識地反問道,“蘇小姐脖子上的傷口,不是被玻璃碎片之類立東西不小心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