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帝奎與龍梵師徒,又能是誰?
林某一直對《洞真經》、《洞玄經》,以及九轉之境多有揣摩。如今看來,遠遠不夠。修為與境界,素來相輔相成。而想要修至羅天、乃至於更高的層次,終究離不開紅塵萬千的諸多感悟。自己雖然久經磨難,卻還是歷練短淺。若能借助《洞神經》之要旨而達到三經合一,再加上今日的見解,或許無須轉世,便可如仙皇那般……
畢亢這邊坐定,眼光一抬,才要說話,不由微微一怔。
那邊的一丈之外,林一兀自手持酒罈而神色孤遠。而不知是有意,還是不經意間的顯現,他眉心之間竟然若有若無地閃動著三色印記,猶如天眼橫生,並牽動氣機渾然……
“老弟……”
聞得動靜,林一週身氣機一斂,已然神色如常,順手將酒罈子抱在懷中,卻忽而張口問道:“仙皇是死是活,令師尊與他有無恩怨?”他眼光一閃,又摸出一罈未啟封的酒輕輕拋了過去,示意道:“請……”
畢亢酒罈入手,再又一怔。他不忙飲酒,而是兩眼眯縫,神色端詳,疑惑半晌,並未作答,緩緩出聲反問道:“何故有此一問?你莫非來自千荒……”
林一抱起酒罈子昂首猛灌,餘下的殘酒被他一飲而盡。放下酒罈子,只覺得口味寡淡了不少。他咂巴下嘴,回道:“洪荒傳聞紛雜,真假難辨。而妖荒多為彪悍直爽之輩,理當藉機討教一二,呵呵……”其輕笑一聲,很是隨意地又道:“林某從沒去過千荒,卻與千荒的九玄結仇。幽冥海一事,還請畢亢妖族守口如瓶……”
淺而易見,一方起了疑心。而另一方藉著分說之際又奉承了一句,還不忘將救人之事再次提起。
畢亢微微點了點頭,將眼光落在手中的酒罈子上,滿臉的皺紋也跟著輕鬆起來,讚道:“野粟酒?好酒……”他一邊拍開酒罈,一邊沉吟著又道:“想當年,三皇混沌論道,之後相繼下落不明。有傳言說,其相互鬥法,以至於仙皇落敗道隕。究竟如何,沒人知曉。而千荒為此大亂,倒是實情……”
林一不動聲色地又摸出兩壇酒,含笑道:“願聽其詳……”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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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代久遠,無可奉告!”
林一奉上了兩壇酒,擺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架勢。誰料緊要關頭,卻等來了一句無可奉告。
畢亢話語一收,蹦出八個字,之後不再多說,而是單手拎起了酒罈子。未見作勢,張口吞吸,二十斤野粟酒眨眼見了底。他隨手扔了空罈子,再又抓過一個如法炮製,極為酣暢淋漓。當其兩罈子酒進了肚子,微微打了個酒嗝,這才扶須長吁,衝著縮緊眉頭的林一笑道:“呵呵!痛快……”
你倒是痛快,林某卻被閃了趔趄。如此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著實叫人鬱悶。事關當年洪荒的秘辛,眼看便見分曉,而這位畢亢妖尊卻就此打住而閉口不提。是妖荒牽扯其中,還是另有隱因?
林一頓時沒了飲酒的興致,索性將手中的酒罈子又扔了過去。而他才將抬手,神色微變。
只見酒罈子飛去五尺,忽而消失不見。
畢亢則是雙手抱圓,胸前閃動著一團若有若無的白色光團。那光團尺餘大小,盈盈轉轉,虛實變幻,看起來甚為詭異,卻又氣機莫名而威勢渾然。見林一惕然驚訝,其雙手倏然分開。光芒霎時消失,酒罈子憑空而出。他將酒罈順勢抓在手裡,這才帶著玩味的神情含笑問道:“如何……?”
彼此相隔一丈,可謂近在咫尺。畢亢施法之際,令人無暇應變。那光團看似尋常,卻玄機萬端,森然莫測……
林一沒有吭聲,臉色稍顯蒼白。適才剎那,四方氣機莫名。彷彿狂風凝結,又似烈焰籠罩,令其難以動彈且無所適從。此時的畢亢雖然及時收手,而餘威所及,還是讓他覺得氣息受阻而心神不定。
畢亢則是會意道:“你從未與洞天后期的高手較量過……”
林一嘴角一咧,神色有些僵硬。曾使盡手段,殺過一個洞天中期的木離子。而與洞天后期的高手較量,還真的沒有。兩者的強弱之分,又豈能相提並論。
畢亢意味深長地說道:“此乃洞天后期才能修成的結界之力。若是以人易物,你該如何應對……”其不忘舉起酒罈子示意了下,接著又問:“我很是好奇,你拿什麼來與角霸較量兩個回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