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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馮雲山看王強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笑道:“這是好事啊!到時候我得多喝幾杯喜酒。你嘆什麼氣呀?不如意還是……”

馮雲山沒有往下說,因為王強已經低頭蹲在了路邊。

“強子,外邊挺冷的,咱進屋再說。啊!”馮雲山愣了愣,忙停好車子去扶王強。

王強沉默的起身,抱住馮雲山,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不說話,也不動。

馮雲山心知王強是遇到了難心事,拍拍王強的後背寬慰道:“有啥心事跟哥說說,走,進屋去,別給凍壞了。”

馮雲山邊說邊扶住王強雙肩。王強淚流滿面的別過臉去。

馮雲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摟著王強肩膀向辦公室走。

兩人進了辦公室,王強洗罷臉,定定神,長嘆一聲,擠出一絲笑容,“山哥我也不瞞你,我要當上門女婿了。”王強停了停,掏煙讓了馮雲山,“我家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一結婚,我爸我媽我就不能經常照顧了。他們年紀大了,看著他們還在幹我這心裡就難過。我這當兒子的沒用啊!”

馮雲山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強子你聽哥說,當上門女婿這也不是什麼丟人事,也別想著一結婚就照顧不到叔和嬸了。人家一個女兒的,女兒出嫁了不也常回家看看嘛。再說弟妹我雖沒見過,但咱那家庭情況在那擺著,人家圖的是你這人好,你們結了婚我想弟妹也不會不讓你回家看看。你這地方離家又不遠,抽時間就回去了。你也別說自己沒用,這話我不愛聽。你是個聰明人,好好幹,有前途,將來掙下家業了讓小菊也招一個上門女婿給叔嬸養老。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王強聽馮雲山這麼一說,覺得挺有道理,心裡千頭萬緒一時也理不清楚,沉默著點點頭。

馮雲山又坐著和王強說了一會兒話,又安慰他幾句,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便馱了服裝回小區。

馮雲山出門正碰見馬明博騎著摩托過來,兩人站著又說了幾句。馮雲山特別告訴他石磊上午要去報到的事,馬明博笑著說:“我知道了。老二馬,我真想踹你一腳,預防針沒你這麼打的啊!你放心,我肯定不欺負他。嘿嘿……他小偷都敢抓,我還怕打不過他呢!”

馬明博說完,加油門進小區去找王強。馮雲山騎車回小區。

第11章

(1)

馮雲山回到小區已經過了八點半。

石磊騎車去了居歡小區,紀東和南成也已吃過飯上崗,兩人正在值班室內坐著說話。

紀東拐彎抹角地打探南成,說南成酒後發瘋,思想複雜,弄得自己這個當哥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讓南成有什麼心事別憋著跟他說說。

南成初時還很有興致,等到紀東套問他的心事,便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南成很想告訴紀東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他自己在獄中愛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且對自己的生身父親可恥的產生了慾望。南成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找個肩膀靠著哭一場,但這樣的事能向誰說呢?說出來的結果是怎樣的?噁心、荒唐、下流、無恥、有病……有很多詞很多理由可以用來指責用來排斥用來勸說,唯獨缺少理解和溫暖。南成想,自己愛上男人如果不是病,那麼對生父產生幻想就真的應該是種病態吧?

看著窗外濃重的霧霾,南成想起了那些失眠的夜晚,想起了獨自蜷縮在黑暗中的更真實的自己。每當心靈的孤獨和寂寞的慾望在深夜裡張開大網,南成便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身上游走,更有一股潛湧的暗潮在血液裡沸騰,兩者彷彿是附骨之蛆,蠕動在冰冷的監獄,蠢動在焦灼的體內,熬煎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在靈與肉互動的撕扯中呻吟著扭曲著燃燒著毀滅掉他的青春。

南成想起剎那快感過後的悽清,霧濛濛的困惑也隨即繚繞挑撥著他的神經。這樣的愛是常人所鄙夷的,是違背固有道德和倫理的。但這份愛是這麼真實,心所至牽念,身所感歡愉,就連相思的苦澀也會化作無聲的淚流,滋潤著心中瘋長的蘭草,不起眼,卻自有幽香發散。

面對紀東的關懷,南成選擇了緘默。紀東見南成沒有反應,知道再問也是枉然,便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類似於大道理的廢話,臨到末了罵了句不說拉倒,便悶悶地靠在桌子上翻書。

兩人聽到馮雲山喊門,南成慌不迭的摁下電鈕,頗有卸卻負重後的輕鬆感,紀東則笑嘻嘻的踱出了值班室。

馮雲山招呼紀東將夾在車後的大塑膠袋取下,問了問兩人吃飯沒有,然後到車棚停好車,轉回來見紀東正拿著衣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