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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被子倒向了牆頭一向,氣呼呼的沒過一會,這時她又伸手過來摸我。我這下可就氣大了,一把把她的手推開,她又伸了過來,我再次推開的時候,耳邊居然響起了她的聲音,我這裡要加上居然這個詞的意思是令我驚訝的是她的話裡還帶著怒意:“何為你什麼意思?”

我翻身起來,望著她,她居然以同樣憤怒的眼神望著我,我們對視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你憑什麼不讓我碰它?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我,那,那,那你開始還不讓我碰她呢?”

她臉霎時紅了,不是羞澀的紅,是憤怒的紅。她翻身起來,穿上褲子,就準備開門拔腳,這一系列暴風驟雨般的舉動把我都搞蒙了,難道是我錯了?她穿褲子的時候眼神恨恨的瞥著我,“小心眼!小心眼!休息一下都不行,哼,你不讓我碰它,好,你行,何為你行!”我坐在床上,口齒大開,眼神痴呆,對她的憤怒與離去還沒來得及做任何表態,就聽見鐵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我被她徹底地搞傻了,我一直想到天大亮都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88。

這就是她第一次深夜來訪的全部過程。事後我努力的回憶其中的蛛絲馬跡,試圖能從中找到一些前提,或者是暗示,但我絞盡腦汁,也沒有弄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而在那以前,我們一直處於彬彬有禮,彼此互敬互愛的初期階段,也是熱戀的階段。怎麼突然就翻了臉呢?難道這預示著我們關係的進一步加深,進一步向戀愛的縱深處邁進?我有些疑惑,不敢確定,第一次吵架怎麼能在性生活方面呢?這可是大忌啊。我帶著暈暈沉沉的腦子去上班,途中多次撥打她的手機,都無人接聽,這不禁讓我生出多種猜疑。晚上我把這事說給邵剛聽,邵剛坐那想了半天,然後說,她出現問題了,你要當心。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有問題了,沒問題能這樣嗎,我坐在他對面一籌莫展。謝峰笑了笑說,操逼不成,反被倒打一耙,這姑娘也太不靠譜了。算了,我今晚和你睡吧。我回過頭,對謝峰說了一句,丫滾蛋。

誰料當天夜裡,又是深夜,佳子又來了。謝峰抱著被子匆匆撤出。臨走的時候,口中罵罵咧咧,也不怕傷精,天天晚上這麼狂辦,遲早有你陽痿早洩的一天。我當時喜上眉梢,根本就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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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佳子的深夜拜訪漸漸成了習慣。每到子夜一兩點,我的耳朵就會變得像狼一樣敏感、多疑。好幾次我睡在床上隱約好像聽見了敲門聲,我一翻身就起來了,開啟門一看只有嗚嗚的風聲在樓道里橫衝直撞,在客廳看電視的謝峰歪過頭來看著,眼角微微的往上抬了一下,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去,我知道他在笑我,但很明顯我不能對此做出任何反應,我只能低著頭返回床上,繼續豎著耳朵聽從門口傳來的聲音。

她來的時候基本上都處於喝了二兩的狀態,我不知道這樣的狀況是否符合她的工作要求,隨著她來的次數日漸頻繁,我的酒量也漸漸大了起來。為此我曾多次在黎明的時候打電話給三毛駝,讓他幫我請假,他為此罵罵咧咧的數落了我不少次。

我原來是一個不太喜歡聽女人嘮叨的人。但在她身上,我改變了不少,我已基本上能夠忍耐她喋喋不休的述說,雖然最後我的腦神經明顯處於罷工的範疇。就好像小三和我說的一樣,人在很多時候會不自主地精神抗拒,明明在聽對方講話,但聽著聽著,思想就遊弋開來,根本不知對方所云。有時候是故意,有時候則完全是大腦主宰的,你的神態可以欺騙對方,但你的大腦實際上已經在抗拒了。這樣的狀況我從小學的時候就體會過,老師在辦公室訓話,我作奴狀聽著,實際上卻早已神遊爪窪國了。後來上班的時候,主任訓話我盯著他兩片唇上下飛舞,我的腦子則四處遊弋,但只要他的兩片唇一停,我則立即能根據周邊表情做出不同反應,沒有一次做錯的。唯獨有一次去採訪一位老革命回顧往事的時候,他語速極慢,還喜歡一句話重複兩三遍。說著說著我就開始覺得面前嗡嗡聲四起,索性便開起小差來,等我突然聽見四周鴉雀無聲,只有磁帶在機器裡柔和的轉動聲時,我立即反應過來,立即綻放微笑,說道,謝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您說得好極了,簡直讓我接受了一次再教育,你們當時真是不容易啊,那麼艱苦的環境都克服過來了,聽著我都心潮澎湃,有機會一定還要向您討教。說著說著我看見那老頭的臉漸漸的錯愕起來,我回頭看見後面的攝像一臉的焦急,我馬上又反應過來,知道他還沒有說完,打個馬虎眼,又繞著彎把話給兜回去了,讓他繼續說。出門以後攝像告訴我,那老頭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