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毫無預示。有一次我在看電視,已經是子夜兩點了。我聽見鐵門輕輕的有人敲動,像一個怯生生的孩子敲出的聲音。我對邵剛說有人敲門,他聽了一下,說我是神經病。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是神經病,但我老是聽見有人在敲門。我穿著秋褲從被子裡爬出來,幾乎是毫無聲響地把門開啟,瞬間的黑暗幾乎讓我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我感覺到門前站了一個人,她的牙齒在黑暗中發亮,我知道是佳子來了。
她進來的時候倚著門,微微的對我笑著,我看著她的嘴角慢慢的上揚,我總覺得那裡隱藏著什麼,她笑得有些不太對勁,我猜她也許是喝多了。我再往下看去,她的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從那凸出的部分我可以估計到那是酒瓶的形狀。
她抱著我在狹長的廊道里,眼神說不出的嫵媚生動。對於她的到來我幾乎沒做任何心理準備,她吻著我,一個悠長精緻的吻。吻得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劇,直到最後回覆正常。
我抱著她到我的房裡,關上門,然後看著她從袋子裡拿出了以下東西:兩瓶北京桂花陳,兩個酒杯。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北京桂花陳,原來我們一直喝的是啤酒。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望著她,她解釋說,因為她媽見她最近喝酒很頻繁,所以不准她再喝酒,她只有偷偷的喝。她剛才在酒吧喝了不少,但一人喝酒沒有意思就來找我了。她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我也無心再跟她重複,過了一會我又問她為什麼剛才敲門聲音那麼小,她說,如果我聽見了就證明我還沒有睡,如果沒有聽見,那就是已經睡了,既然睡了,她就回家算了。
這是她深夜第一次來拜訪的時候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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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她當時說,啤酒喝多了會發胖,喝點紅酒就沒關係了。我點頭稱是,但後來我發現,她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不管是什麼酒,它都是酒,你當水一樣的喝,就不可能沒有關係了。
因為她第一次深夜的不請自到,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沒有過多的去想這出乎意料的背後還有些什麼,在當時的心境下,我頗為感動地認為那是愛情的魅力。
她要我陪她喝,我就喝了。也許是紅酒的緣故,入口很舒服,不知不覺我也喝了很多。她一倒就是滿滿的一杯,一干也是一仰脖。我一向頗為反感別人這麼喝酒,這種狀況和賭博時的最後孤注一擲有著某種聯絡,對於這種人我在心底都是有所顧忌的,他們有著人類身上的某種原始本能,這和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