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怎麼會刻意去記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地方?這裡距離我建的草廬已經不遠,我自然比你記得清楚些。”
李閒默然。
“我去吧。”
鐵獠狼道:“主公你們先歇息一會兒,來回二三十里的路也用不了多久。縱馬狂奔,月亮升起來之前肯定能回來。”
李閒點了點頭說了句小心,便扶著達溪長儒找地方休息。鐵獠狼和朝求歌他們幾個招呼了十幾個士兵,帶上了一些當初特意備下的蜀錦和茶葉往那個小部落的方向而去。戰亂一年,那小部落還在原地沒動的機率並不大。
“朝廷裡沒有什麼大事讓你分心吧?”
達溪長儒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看著李閒問道。
“沒有。”
李閒笑了笑,拔開水袋子的塞子後遞給達溪長儒:“不過都是些瑣碎的事,沒有什麼要緊的。”
張仲堅挨著他坐下來,喝了一口酒說道:“不管有沒有事,這一趟都得走完了才能回去不是?你就安安心心的賞風景,安之現在也不是當年那個莽撞冒失的孩子了。他能處理的,不然也不會陪你出來散心。”
達溪長儒失笑:“說的也是,明明自己已經沒能力在做什麼,卻總是習慣這樣想多操些心,越老越貪……哈哈”
“我現在除了享福之外就剩下睡覺了,你應該像我學習!”
張仲堅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安之有巨話說的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屬於你我的那個時代造就過去了,現在是屬於安之的時代。還是剛才的話,他自己知道輕重緩急,若他不是有把握,怎麼會跑出來不理朝政?”
達溪長儒笑了笑道:“只是最近幾天發現密諜送來的摺子越來越多,尤其是昨日夜裡,竟是一夜都沒閒著,前後一共有十二份奏摺送過來。若不是出了什麼急事,怎麼可能密諜來的這般密集?”
張仲堅聽了一怔,忍不住看向李閒問道:“真出了大事?”
李閒從張仲堅手裡接過酒囊喝了一口,抹去嘴角的酒汁語氣平淡的說道:“兩件事,一件好事,還有一件好事……不過第二件好事不怎麼讓人高興。”
“第一件,鐵勒人的騎兵被陳雀兒來淵的水師,還有秦瓊的齊魯營人馬堵在黃河岸邊。這些日子草原人病死了不少,軍心潰散。前些時候一戰下來,鐵勒人便一潰千里。札木合生死不明,鐵勒人的二十萬騎兵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這確實是好事。”
張仲堅點了點頭問:“那第二件讓人不會開心的好事是什麼?”
李閒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出塞之前我派了羅士信和裴行儼帶精騎三萬開拔,對軍中宣稱他們兩個是去協助秦瓊圍殺札木合。但不是……他們沒去東平郡,而是回了長安。”
……
……
當長安城裡沒有羅士信裴行儼的時候,杜如晦也沒有擔心過什麼。因為城裡還有程名振,沒有兵權的謀逆不過是個笑話。就算有個所謂的天子做噱頭,就算有幾個世家大戶在背後撐腰。可這依然是個笑話,只要程名振沒有被那些準備謀逆的人拉過去,那麼長安城裡就算再激流暗湧也不會讓他擔心的睡不著覺。
而當羅士信和裴行儼的三萬精騎突然出現在長安城外,杜如晦就知道結束這鬧劇的時候到了。
燕王殿下沒有任何旨意提前送回來,而且羅士信和裴行儼也沒有在之前跟他有過聯絡。這三萬精騎就這麼突兀的回來了,就因為這突兀,所以杜如晦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知道燕王殿下的意思是什麼了。
於是,就在三萬精騎出現在城外的訊息傳進杜如晦耳朵裡的同時,他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立刻離開了衙門,上了馬車吩咐車伕能趕多快就趕多快。馬車飛奔繞過半個宮城之後直接進了大明宮,然後又直接進了軍稽處北衙。他才到北衙沒多久,至少十幾個朝廷重臣也先後到了這裡。杜如晦和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商議,他們都是知道精騎回城之後立刻做出的決定。
來的這些朝臣,包括都御使魏徵,還有無功而返的房玄齡,唐儉,裴操之等朝廷重臣,甚至還有虞世南劉政會等幾個已經賦閒在家的老臣。又小半個時辰之後,六部九卿的官員有一大半到了北衙,就好像長安城裡所有的部衙都搬到了這個大院子裡似的。
當杜如晦看到劉政會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怎麼老大人你也來了?”
劉政會看了看左右那些官員,噓了一聲後壓低聲音說道:“我雖然老但還沒糊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