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也感覺到了這個矮胖男人打量的目光,卻漠不關心,只是熱情又不是冷淡的歡迎著深夜走進夜總會瀟灑的男男女女,一如原來那個門僮,根本沒人瞧出破綻來。
“原來是蔣老闆啊,臨安市大名鼎鼎的大富豪幸會幸會今天有興致到我們這小地方來落腳啊?您真是讓我們這小小的夜總會蓬蓽生輝啊。”一個頭發鮮亮、西裝革履的半中年男人從大堂內迎出來,臉上是甜得發膩的笑容,正燦爛地向叼雪茄煙的矮胖客人賣力地綻放著。
張子文人雖然呆在門口,可卻幾乎把整個夜總會都監控在心中,很是清楚要幹掉的人到底在幹些。他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從特殊渠道收集來的資訊來看,那人應該會在半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走出夜總會的大門。
叼著雪茄煙的客人身邊冒出一個人來,接嘴說道你也你們這方啊?你這隻呆鳥還懂點道理,帶我們蔣老闆到你們這最逍遙的地方去瀟灑瀟灑,玩得高興了興許蔣老闆還能多來幾次,再給你們帶點光來,多生生輝,啊。”
蔣老闆則不屑地左顧右盼,彷彿獵犬在尋找獵物一樣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一個人影飄了,油膩膩的聲音也緊逼著壓上來喲蔣老闆啊真是稀客,我說呢今天干嘛眼皮老跳,原來是蔣老闆給整的啊,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在這裡遇上您這樣的貴人。”
衣著時髦,打扮妖冶,可相貌卻不入流的一個迎面扭來,臉上粘著一層人皮湊出來的媚笑,同樣極盡風采地向叼著雪茄煙的客人綻放著。哎,這個諸葛雪,演戲的技術真是到家,這麼風騷的樣子她都演得出來啊。
張子文冷然漠然的在這裡看看如雲煙來去的靚妹們,更兼看看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們的笨拙表演,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蔣晨江放平了高昂的頭顱,帶著三分疑惑的問咦?你不是雪老闆嗎?,這裡也是你的地盤?”
諸葛雪收起了笑容,轉而變成了一副可憐的樣子,應聲說道哎,蔣老闆您是貴人福氣好啊,這世道不好,我當然只能是多佔塊地方混碗飯吃啊。就是不蔣老闆今天肯不肯多賞點花酒錢給我那幫們啊?”
“雪老闆你也太會說笑話了,你手裡可有三千位漂亮妞兒供佛一樣的供著你呢,還沒飯吃?至於花酒錢。你看看我身後的這一幫子男人吧。”叼著雪茄煙的蔣晨江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雪茄煙,抽出了滿是油脂的嘴唇,眼神望向身後。
他的身後是一群體面的男人,一看就是高階白領之類的人。
“這是?”諸葛雪裝作不解,笑問道。插不進話的半中年男人被涼在了一邊。諸葛雪眼角的餘光看得到,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想和臨安市上號稱‘辣手豪門’的蔣晨江套近乎,真是烏龜躲王八,要頭沒頭,要臉沒臉。
她的心裡暗暗地冷笑,卻又帶著三分憐憫。蔣晨江哈哈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抹了一把雪老闆的下巴雪老闆,這一次,我也不要多,就要這裡最大的包廂,外加一百個漂亮妞兒,有問題嗎?”不跳字。
“沒問題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我這就給蔣老闆準備去。”半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搶先一步,獻身似地靠近蔣晨江的身邊,臉上的笑油光發亮。
一聲脆響。
一個人影轉眼間從豎的變成了橫的,倒在地上,鼻血橫流。蔣晨江呸地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身上,嘴裡不屑地道你算,敢來摻和老子的事情?”
半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半句話不敢吭,低下了頭,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去當條蟲去算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來自大堂內外的各色目光全聚到了他的身上,他只覺得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羞愧難當。
張子文靜靜看著,他“看見”包廂中的某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喧囂,叫了個隨身保鏢出來看看情況。張子文倒是不介意早點幹掉對方,好抱著楚可柔香嬌玉嫩的身子睡覺。
諸葛雪看在眼裡,心裡很是反感蔣晨江的霸道與囂張,臉上卻裝作滿不在乎地笑起來喲,蔣老闆就是有男人味,難怪那些小們都這麼惦記著您吶,敢情是衝著您這樣的威風勁吧。”
心裡卻明白只要是拿過他小費的,對他都恨之入骨,恨不能拿他的骨頭去餵狗——要是狗捨得放下架子啃他的臭骨頭的話。
“哈哈,是嘛?幾天不見,雪老闆變得更勾人了,就是可惜了,你這張臉,太讓我失望,否則我早被你勾到床上去了。”蔣晨江一臉奸笑,盯著諸葛雪。
諸葛雪立時板起了面孔,以一種憤怒的眼神望向蔣晨江蔣老闆話到三分止,您可別太過分了。您可以說我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