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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文急得要死,伸手去拉秋曉寒卻沒拉住,身上抱著許淡悅也不能放下,他不停地叫著“曉寒你別走,聽我註釋。”但是秋曉寒沒有理他,攔住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張子文愣在當地,心中痛悔無已,直到秋曉寒乘坐的計程車消失在了街角,才清醒過來懷裡還抱著一個病人,而此刻兩人都還在淋雨,他仰天長嘆一聲,收拾心情,一把抱起許淡悅,穿過馬路,來到自己的賓士旁,開啟車門把許淡悅放在副駕駛位置上,自己開上車,風馳電掣般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趕緊掛急診,醫生略作檢查,告訴他許淡悅沒什麼大事,只是淋雨受了風寒,發燒比較嚴峻,但是用點退燒藥也就沒事了,讓他不用擔心,但是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下。張子文聽到他這麼說,籲出一口大氣,自然滿口子答應,又去給她辦理了住院手續。那醫生檢查之後,給她開了很多藥,還要打吊針,張子文跑上跑下,好一頓忙活。

他也全身被雨淋得溼透,那醫生要他也檢查一下,被他拒絕了,他身具內功,這點雨自然不算什麼。終究將許淡悅安頓在了病床上,換上了乾爽的病號服,一個護士過來給她輸液,她繼續昏迷,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許淡悅,張子文一陣心傷,既為了眼前洋娃娃一樣的可愛女子,又為了揚長而去的秋曉寒,他完全能夠理解曉寒的作為,換作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景,都會覺得難以接受的,他在一霎時就深深傷害了兩個深愛自己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應該有什麼想法,只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感動、慚愧、悔恨,紛至沓來,揮之不去,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那一還會下去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兩個人都對不起,兩個人都不忍傷害。頭好痛,破裂一樣的疼痛。

他打過電話給秋曉寒,然而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已經不在,聽筒裡傳來的是話務員甜美卻無情的“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聲音,讓他焦急又無奈,他也打過電話到她家裡,她媽媽接的說她還沒回家,又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吵架了,張子文只好“沒事沒事”地應付了過去。

打電話給許淡悅的父母,告訴他們許淡悅的情況以及醫院和病房號,許父許母一聽焦急非常,表示馬上趕來。

放下手機,看著許淡悅,握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她的手因為輸液的關係很冷,額頭倒是火燙火燙的,她無暇的面孔上流顯露一絲滿足的淺笑,彷彿正在一個甜美的夢境中漫遊而不是正在身受病痛的折磨。

無情未必真英雄,道是無情卻有情。許淡悅無疑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子,可遇而不可求,得之亦可無憾,然而感情的事誰有說得清楚?他喜歡秋曉寒什麼?

可能他也答不上來,但是喜歡就是喜歡了,有些人見一面就像見過了千千萬萬面,彷彿生生世世就是這樣的了,又有什麼好說的。

張愛玲說過: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悄然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千萬人千萬年兩個人的相遇,是多麼微乎其微又玄妙的機率?旙未動,風未動,動的是心啊。這就是所謂的宿緣吧,沒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歡你,為你死了也心甘。一份愛,卻如何分成兩半?給了這一個,必然要孤負另一個了,孤負誰卻又不是心痛。

胡思亂想著,忽然覺得身上有一點冷,才發覺溼冷的衣服貼在身上十分不適,頭也開始有些疼,自己伸手摸了摸,竟然也有些發燙,難道自己這身板也會感冒?

張子文疑問著,但終究不敢大意,脫掉鞋子,盤腿坐到了旁邊空著的病床上,五心向天,身入寂無,運起玄門內功試圖逼出寒氣,幾個周天之後,已覺渾身輕巧,通體舒泰,額頭上出了些微汗,身上的衣服也幹了不少。

他倏然睜開眼睛,卻見病房中微見魂暗,天色已經近晚了。他過去開啟了燈,溫和的燈光照著這一片雪白,看向許淡悅的臉,卻依然是赤紅的,也依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張子文不由一陣擔心,伸手去她額頭上探了探,體溫倒是降了不少,已經不如原來那麼燙了。

張子文忽然心中一動,既然他能夠用內功逼出寒氣,她也是受了風寒的侵襲,那幫她把寒氣也逼出去應該會讓她快點好起來吧。想到就做,他將許淡悅扶著坐起來,自己盤腿坐到她背後,一掌抵在她背心要xùe上,心中默唸“淡悅啊,你快點好起來吧。”一股溫和的真元慢慢地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