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劃清界限。
青夙哪想到帝祖神君和師尊的理念,突然產生了這麼大的分歧,心中怎會沒有糾結和猶豫?
她也不知道,到底誰是對的。
或許是,帝祖神君太過信任和太過敬畏神界。
也或許是,師尊太過極端。
但最終,她選擇了跟張若塵一起離開。
帝祖神君看著毅然決然離去的張若塵三人,眼神深沉而堅定,道:“帝塵,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本君才是對的。”
離開帝祖神君的御艦,走在棲霞聖城的街道上。
張若塵問道:“青夙,你可知帝祖神君為何會來的北極主星?”
“弟子不敢過問神君的事,或許是昊天天尊的意思。雖然北方宇宙的大世界和生命主星,幾乎都遷往了天庭的周邊星域,但,這邊肯定還是需要有諸天坐鎮。”青夙道。
池瑤道:“帝祖神君是意志堅定的大修士,能讓他的理念,發生如此大的轉變。我猜,肯定是受永恆天國重要人物的影響,不是永恆真宰的弟子,就是其本尊。塵哥……你在看什麼?”
張若塵停步,凝視車水馬龍的街道,隔著重重人流,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儒衫的身影。
那道身影,在百米外。
張若塵和他之間的這段街道上,至少有數百人,很是雜亂。
他顯得並不突出,也沒有多麼強大的氣息波動,但張若塵就是發現了他,察覺到了他的不凡。
應該是個老者,有著幾縷白髮,他站在攤位邊拿起貨物問價,像是沒有談攏,便含笑背手離去。
他走得很慢,也很隨意,但張若塵無論多快的腳步,竟都追不上他。
張若塵來到青衫儒衣老者剛才駐足的攤位邊,環顧四周,哪還有他的身影?
這是一個賣字畫的攤位,貨主是一個落魄書生。
張若塵拿起剛才那個儒衫老者問過價的畫卷,將其緩緩展開,雙童不禁勐然一縮。
只見,畫卷上,竟然畫著他、帝祖神君、池瑤在亭樓中對飲的場景,青夙就站在亭外。每個人都栩栩如生,像是能夠打破時空,從畫卷中走出。
“這是你畫的?”
張若塵提著畫,詢問那落魄書生。
落魄書生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這……這……”
張若塵道:“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他……他說,待會兒會有一位有錢的大人物,會來購買這幅畫,會給我很多很多的錢,讓我拿到了錢,好好讀書,莫要辜負光陰。”
落魄書生越說越羞愧,因為這幅畫根本不是他畫的,哪有臉要錢。
“啪!”
一袋聖石,丟給了他。
張若塵將畫收起,道:“好好讀書,莫要辜負了那人對你的期許。”
直到此時,池瑤和青夙才來的字畫攤位旁,看到張若塵買了一幅畫,皆是露出好奇不解的神色。
“這幅畫是?”池瑤問道。
“別人給我的一個下馬威!剛才我們在御艦上和帝祖神君會面,他也在,但以我的感知卻完全沒有發現他,好可怕的精神力。”張若塵道。
“難道是九十四階?”
池瑤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張若塵道:“不笑出來,難道哭出來?你看看這幅畫,能看出什麼端倪?”
池瑤接過畫卷,只是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凝固,道:“第四儒祖的畫風,不,是真跡,這怎麼可能?”
當初池瑤做第一中央帝國女皇的時候,便是以儒治國,對儒道相當扶持,對第四儒祖的畫自然研究頗多,自認為不會認錯。
但第四儒祖明明已經隕落了!
“難道這世間有儒道修士的畫功,完全得了第四儒祖的真傳?執掌混元筆的洛水寒也不行吧?”池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