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通天的元始,尚不敢以“天道”自居。
訊息若傳到祖參會,戰星系必定灰飛煙滅。
……
言輸禪師與五位妻妾,及十多個子女,是婚典前一天的傍晚才駕車趕到。
“白衣谷張家不是舉族搬遷了,你怎麼沒走?”張若塵很詫異,畢竟他也不是事事都要去推算個清清楚楚,那活著有什麼意思。
言輸禪師義正言辭:“般若要出嫁,孃家人又都沒了,我這個做師兄的,可為孃家長輩。嫁妝什麼的,我已替她準備齊全。”
張若塵笑道:“你要真想做般若的孃家長者,就不會等到今天才匆匆忙忙趕來。說吧,到底什麼原因?”
言輸禪師道:“就知道瞞不過帝塵!其實,我已經跟他們一起離開,但走到半路又後悔了!”
“為什麼後悔?”張若塵道。
言輸禪師看向身後的妻妾和子女,道:“心中有了牽掛和羈絆,做事也就不再像以前那般無所顧忌,只知一個勁的往前衝。去了宇外,必是風雨飄搖,我無所謂,但他們怎麼辦?若有一個閃失,我……誒,人啊,一旦成家,就身不由己了!”
張若塵點頭:“新婚燕爾,又老來得子。理解!”
“對了,我那大女兒有賀禮送你。”
言輸禪師眼神示意,頓時一位美豔的妾室,將絕妙禪女的賀禮送到他手中。
張若塵接過巴掌大小的菩提木匣,雕工很精美,是絕妙禪女一刀一筆刻上去的。他問道:“她走了?”
“嗯。”言輸禪師道。
張若塵開啟木匣,裡面是一根摺疊整齊的白色絲絹。
展開絲絹,浮香幽淡。
兩隻鴛鴦綵線織成,栩栩如生。
絕妙禪女親手繡在上面的一句詩,印入張若塵眼簾:“鴛鴦織就又遲疑,只恐被人輕裁剪,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記再相隨。”
言輸禪師乾咳兩聲:“這絲絹她很早之前就繡織完畢,但內心很掙扎,本是沒打算送來的。但我半路折回的時候,她追上了我,最終還是交到我手中。我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留下,她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搖頭。”
……
曾經的幻滅星海,南方宇宙更南的邊荒地帶。
再往前,便是一片黑暗和虛無,是未知的宇外之路。
絕妙禪女一襲青色佛衣,手持念珠,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那雙波光粼粼,似浸在海水中的眼眸,充滿留戀和不捨。
眼前這片星空,今後還有機會再見到嗎?
大帝的婚典,一定很熱鬧吧!
父親是否已經見到了他?
情絲斬不斷,雜念紛繁。
思緒萬千,佛心渾濁難澄明。
“走吧,將來我們一定還會回來的。”一身男裝的軒轅漣,道。
二女跟上前面的白衣谷隊伍,走在虛空,漸漸的,消失在空曠寂寥的黑暗中。
隊伍最前方,不動明王大尊、怒天神尊、昊天,立於艦首,每一雙眼神都是那麼堅定,身後的浩瀚星空就像浮塵一般。
不久後,黑暗和虛無籠罩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