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還知道回家啊,老孃以為你們死在外面了!”周翠花罵道。
“若我們真死在外面了,你豈不是要高興了。”林灼灼淡淡的說道,“不是閒我們倆吃白飯麼,只幹活不回家吃飯不是更好?”
“你,你……”周翠花被林灼灼氣得不輕。
林大齊臉色也不好看,他還以為林灼灼和林貴子逃避親事跑了。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娘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林大齊冷冷的說道,“晚上沒飯吃了,你們倆好好冷靜冷靜,以後不能這麼晚回家。”
擔心他們倆的安危,所以不給他們飯吃了?這也叫擔心他們?怕不是煩死他們了吧。
“哦。”林灼灼無精打采的回答道。
今日她和林貴子跑到山的另一面去了,因為有些遠,兩個人又想多挖一些,所以挖著挖著忘記了時間。等到肚子餓得不行的時候,已經是申時了。兩個人趕緊跑到鎮上把草藥賣了,這次賣了整整一百文。
只可惜這種事情多半是一錘子買賣,草藥挖乾淨之後就沒了。沒人種的話,明年也很難長出來。得虧附近的人沒有人認識草藥的,要不然這一百文也賺不了。
兩個人又大吃了一頓這才慢悠悠的回家了。
第三日一早,林灼灼又想帶著林貴子出去找找草藥。結果,還沒出門,就被林大齊叫住了。
“站住!你們倆今日不要出門了。”
林貴子臉上露出來急切的神情,不出門怎麼挖草藥,沒有草藥他們怎麼賺錢,怎麼逃跑?
林灼灼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先給了林貴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轉過身來,把揹簍放在了林田妮面前,一臉愉悅的說道:“正好,我割了十來天豬草早就割累了。也該歇一歇弟弟妹妹替替我了。”
說著,又看了一眼呆呆的林貴子,催促:“貴子,趕緊的。把揹簍給你柱子哥,咱倆今日不用出門了。”
“啊?哦,好的,姐。”林貴子聽話的把揹簍放在了林柱子面前。
林柱子立馬站起來,不悅的道:“有辱斯文!我是個讀書人,怎能幹這種雜活,快拿走,快拿走。”
林田妮也不幹了,明明割豬草是林灼灼和林貴子的活兒,怎麼就推給她了。
“我不要,我才不去,豬草那麼難割,我手受傷了咋辦?”
林大齊仔細的審視了林灼灼臉上的神情,見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總覺得林灼灼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看起來心裡不知道在憋著什麼。
他也有些擔心,怕林灼灼走了之後就逃跑了。到時候鎮上來要人的話,他一點法子都沒有。聘禮已經被他們花了一些,不可能再吐出來。
“哎呀,弟弟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割破手怎麼了,你看看,姐姐這雙手早就不知道被割破了多少次了。”說著,林灼灼就把這雙佈滿了繭子的手遞到了林田妮的面前。
林田妮看著這雙難看的手,皺了皺眉,離得遠遠的。
看著林柱子和林田妮臉上嫌惡的表情,林灼灼說道:“哦,對了,附近的豬草已經沒多少了,記得跑遠一些。昨個我跟貴子就跑了十里路才割回來的。真是累死個人了,今日總算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周翠花見林灼灼一臉輕鬆的表情,立馬罵道:“好啊,你們兩個吃白飯的,老孃好心好意的養著你們,你們竟然連活兒都不幹了,還敢推給你弟弟妹妹。還不給我滾去幹活兒!”
林灼灼眨了眨眼,無辜的道:“爹已經說了不讓我和貴子去,娘你怎麼能這樣啊?我不想去,我想跟貴子在家歇著。”
“你們還想歇著?老孃天天做給你們吃做給你們喝,幹個活兒竟然還挑三揀四的,就沒見過比你們更懶的!”周翠花罵。
林灼灼心想,周翠花這話應該是罵得她親生閨女和兒子。
“爹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林灼灼假裝不平的說道。
看了這麼久的鬧劇,林大齊開口了:“好了,你弟弟還要讀書,你妹妹要幫著你娘幹活,沒空去。既然你娘讓你們去割豬草,你們就去吧。”
林灼灼表現出來不贊同的神情:“爹……”
“行了,還不快滾!天不黑不要回來,家裡沒你們的飯,吃草根樹皮去吧!”周翠花扔過來竹筐說道。這幾天這倆吃白飯的家,周翠花發現省了不少糧食,所以,今日也希望這倆貨不要回來吃飯。
林灼灼一臉傷心的撿起來竹筐,跟林貴子離開了家。一走出家門,兩個人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