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之前,舉辦了一場婚禮,給留在外頭的人一個交代,可他呢,他做了什麼?
他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即便這樣了,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會一個人被留下,她還能對他露出那樣的笑來。
那個時候,她到底在想什麼,她在想什麼呢?
容姒……容姒……
容姒……
程徹瘋了一樣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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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容姒一直沒醒。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個月,在遊戲裡找了半個月的程徹卻支撐不住了,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神魔大陸著名玩家死要錢沒了蹤跡,聽他們學校的說,好像是玩遊戲把自己完成了植物人,無數人都在心裡暗歎著可惜,也都收斂了不少。
自此,死要錢這個號成了網遊史上的一個傳奇,自她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和npc談戀愛的玩家。
不管有多唏噓,也不管又多難過,所有人的生活都要回歸正軌。
五年後。
葉禹正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幾乎一踏進房門便習慣性地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反應,放下了自己的包,給自己接了杯水,就坐在沙發上開始慢慢地喝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屋子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隨即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笑著走了出來,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坐著的葉禹正,臉上的笑容便是一僵,他討好地朝著面無表情的葉禹正笑了笑,提著自己的褲子就要往外跑去,卻不想一隻光裸的手臂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做什麼?怕什麼?我老公才不在乎呢?喏,你的皮帶。”
說著女人還在他的臉上吻了一記。
等那人走了之後,女人臉上的笑才慢慢地淡了下來,葉禹正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轉身便往衛生間走來。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那人以後肯定不敢來找我了。”
“你不是妓/女,不用在意你的生意好壞。”說著,葉禹正就進了衛生間,將門反鎖上。
“你……”禾嘉文在門外氣急敗壞地尖叫了聲,“葉禹正你這個膿包,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老婆在你面前被人睡了你屁都不敢放,你這樣的窩囊廢活著還有什麼用?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遇到了你,葉禹正你說話,你說話,我知道,你還想著容姒那個賤人嗎?可惜啊,那賤人成了植物人了,找不回來了。你們男人都是瘋子,都是瘋子,蕭揚是瘋子,你是瘋子,那個姓程的也是個瘋子,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我找了多少男人,沒有哪一個不被那姓程的攪黃了,他不要我好過是嗎?你們通通不要我好過是嗎?我就偏要過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再給你葉禹正帶上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哈哈哈……”
禾嘉文在外頭說著瘋話,這女人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葉禹正知道,不過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這麼想著,男人從自己的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髮夾,扯了扯嘴角。
他早已經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與此同時,另一頭,程家的人看著病房裡頭唸唸有詞的程徹,俱都擔憂地收回了眼神。
“阿徹這個樣子到底要持續多久啊?兩年前神魔大陸整個遊戲都被他收購了,他還沒得到他想要的嗎?這麼下去,可怎麼好啊?”
聞言,程大哥看了眼房間裡頭忽然就哆嗦了下的程徹,“媽,少說兩句吧。”
兩年前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阿徹那副想要帶著容姒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去死的樣子。
“你叫我怎麼少說啊?我的阿徹怎麼就那麼命苦啊?那個容姒……唉……是個好姑娘,要是阿徹沒有做錯事,我是真的喜歡這麼個兒媳婦的,結果……她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的阿徹活著也跟死了沒兩樣,我……”
說著,程母就抹起眼淚來了。
程大哥安慰著她,將她帶了下去。
也就在他離開的這麼一會,再回來便發現程徹沒了蹤影了。
而另一頭剛剛下班的蕭揚,正站在路邊等著公交車。
一輛車子便橫衝直撞地朝他開了過來,等他聽到眾人的尖叫聲,反應過來的時候,躲已經來不及了。
而就在他看到駕駛座上那張熟悉的臉龐上,也沒想著躲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挺好的。
活著對誰都是折磨,挺好的。
或許還能見到容姒呢?
他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