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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士和他一同去攔劫。正因康熙分心於對付吳三桂和攔劫聖物,武家莊群雄,才能順利分散,沒有受到搜捕。

張天蒙見楚昭南一開口就要“舍利子”,心中大疑,問道:“楚大哥,你剛從西藏回來嗎,這‘舍利子’是平西王叫我護送的,不敢有勞。”楚昭南冷笑道:“什麼平西王?這‘舍利子’是當今皇上叫我來拿的!”張天蒙大吃一驚道:“你反了!”楚昭南大笑道:“吳三桂反得我反不得?我問你,你到底是願跟吳三桂還是願跟皇帝?”

張天蒙在平西王府中,地位比楚昭南稍低,吳三桂圖謀反叛之事,他毫不知情。見楚昭南這樣說,如晴天起了霹靂,頓時做聲不得。楚昭南迫前一步,喝道:“你到底怎麼樣?”張天蒙心中七上八落,猶疑不足。另外兩個喇嘛,見楚昭南用漢話大聲呼喝,雖聽不懂他說什麼,但看樣子似是逼迫張天蒙的樣子,心中有氣,雙雙跑上,施展“大力千斤拳”,一左一右,哩哩地打出兩拳。楚昭南故意賣弄,不躲不閃,迎面就接了兩拳。這兩拳擊著胸膛,“蓬!蓬!”兩聲,如中敗革!兩個喇嘛都給彈退幾步,可是楚昭南也覺一陣疼痛,吃了一驚,心想這兩個喇嘛果然有幾斤氣力。他不敢怠慢,撲地騰起,似飛鷹攫兔之勢,朝兩個喇嘛的後心便抓,看看得手,忽聽得佛像後一聲巨喝,一顆鐵蒺藜流星閃電般的襲到。楚昭南好俊的功夫,在半空中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倒翻出去。那顆鐵蒺藜給他在倒翻時用腳後跟一蹴,箭一樣地倒射回去。佛像後韓志邦剛剛縱出,吃鐵蒺藜一射,急挺手中兵刀八卦紫金刀一拍,雖然將鐵蒺藜拍飛,可是虎口竟一陣發麻。這鐵盔蒺藜楚昭南倒蹦回來,勁度還是如此之強,韓志邦也不禁大吃一驚!

韓志邦剛站穩腳步,楚昭南已是再度撲到,韓志邦身形一矮,往前一個縱步,八卦紫金刀照楚昭南胸前疾劈,楚昭南左手袖子往外一拂,一股勁風,直撲面門,韓志邦側一側頭,刀已擲空,楚昭南身形迅如飄風,突地繞到韓志邦背後,韓志邦也是虛實並用,招數並未使老,他一刀溯空,已疾的斜塌身形,刀鋒外展,刷地旁掃楚昭南下盤。楚昭南大喝一聲“撤手!”右掌劈面打出,左手則駢指如朝,照韓志邦右臂“三里穴”點去。韓志邦刀已劈出,見勢不妙,連忙變招應敵,“三羊開泰”,一招三式,刺胸膛,掛兩肩,狠狠地掃來。但他快,楚昭南更快。他一刀劈出,敵人方位已變,他只見敵人左拳在面前一晃,眼神一亂,右臂已是一陣痠麻。楚昭南武功神奇,竟是方位變而招數未變,左手手指,仍然點著了韓志邦的穴道。只聽得“嗆啷”一聲,紫金刀掉在地上。

這幾招快如電光石火!與楚昭南同來的兩個衛士,這時才剛剛看清韓志邦的面容,大聲喊道:“這廝是天地會的總舵主!不要放過他!”楚昭南獰笑一聲,正待趕上,豪然一道烏金光芒,自佛像後電射而出,楚昭南運足內勁,橫袖一拍,竟役將暗器拍飛,袍袖給刺穿了一個大洞,暗器貼肉而過,餘勢仍然非常強烈,射在對面石壁上,鏗鏘有聲,一枝似袖箭而非袖箭的東西,竟然穿入了石壁。

說時遲,那時快,佛像背後,一男一女飛身而出,雙雙攔在楚昭南面前,楚昭南嗖的一聲,拔出佩劍,並不上前,卻反倒縱出一丈開外,喝道:“你是晦明禪師的什麼人,三番兩次和我作對,你當我真的怕你嗎?”

這時劉鬱芳已將韓志邦救起,給他解了穴道。凌未風笑嘻嘻地站在佛像之前,不理楚昭南,先用藏語對那幾個喇嘛道:“你們站過這一邊來,‘舍利子’可不能讓他們搶去。”那幾個喇嘛依言疾退,和楚昭南同來的兩個衛士,雙雙趕上,凌未風把手一揚,又是兩道烏金光芒電射而出,那兩個衛士也非弱者,一個舉起鬼頭刀用力一格,只聽得驀然一聲,火星疾飛,鬼頭刀竟給暗器射缺一口;另一個用“一鶴沖天”的輕功絕技,平地拔起三丈多高,饒是他躲得這樣炔,暗器還是貼著他的鞋射過,他穿的是鐵掌鞋,後跟也給射掉。兩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楚昭南喝道:“別忙料理那些喇嘛,他們逃跑不了!”兩個衛士趁此一喝,也不再追,分立楚昭南左右。而張天蒙卻仍不聲不響,斜挨在佛像之旁,靠近喇嘛。

這時凌未風才冷冷地對楚昭南笑道:“論師門淵源,我要尊你一聲師兄;論江湖道義,我要罵你一聲賊子!你到底願我尊為師兄,還是甘為我罵作賦子?人鬼殊途,你該早作抉擇了!”

凌未風自江南遠奔漠外,在大山之巔,跟隨晦明禪師習技十年,其事甚秘,莫說武林中無人知曉,就是曾在晦明禪師門下習技的楚昭南也不知道。楚昭南只道大師兄楊雲駱死後,自己可以獨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