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滄瀾卻依然閒適地直視著他,勾起的唇角帶著些邪氣,絲毫不掩飾目中無人的態度。
這邊,兩人用眼神較量;那邊齊峰和孫乾兩人同時跳過去,逼問那六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
“哼,休想從我們口中套出任何訊息!”
“想知道還不簡單?”關紹嘻嘻一笑,伸手點了一人的笑穴,那人立即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哈哈哈……啊哈哈……”
其餘眾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為古怪。
不驚卻忍不住一笑。
嶽輕狂拍手叫好,對關紹眨眨眼:“好辦法!”
關紹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
鄧明軒看著關紹,也是好笑地搖了搖頭。
“我……我說……是齊──”男子的話尚未說完,突然神色微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是……齊……峰……”
眾人的目光頓時轉向齊峰。齊峰正好站在那人身後。
齊峰臉色大變,一臉憤然道:“該死!死到臨頭還擺齊某一道!各位,千萬別中計,一定是老夫的對手藉機陷害老夫!”
他的否認似乎讓另幾人寒,幾乎要撲過來,卻苦於動彈不得。
“齊峰!你好歹毒,我們幾人這麼忠心於你,你竟然對我們下殺手!”
那人隨即又轉向眾人,厲聲道:“各位!就是齊峰讓我們救走泰天涯的!他之所以讓我們守在管山山腳下只不過是藉口而已!”
齊峰不愧是老狐狸,絲毫不見慌張,泰然道:“喔?若真是如此,閣下何不說說,老夫為何要救泰天涯?一個月前,玄門死在暗殿手下的人可不少。老夫報仇還來不及,為何要救他?”
這話也有道理,眾人一時猶疑,不知到底該相信誰。
齊雲也為齊峰辯解道:“在座各位均是高手,就算家父真的有心救泰天涯,也不會選擇在此時動手。這嫁禍之人也不知是什麼心思,竟敢和我玄門作對!”
朱光神秘一笑道:“既然如此,把守在山下的人都叫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齊峰冷然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並無懼色。
“那人既然敢派人在此時下手肯定都安排好了,就算問也不可能問出什麼結果吧?”嶽輕狂掏掏耳朵,飛來一句,“管山這麼大,總有顧不到的地方,事先在管山布好埋伏並非難事。”
名遠大師道:“阿彌陀佛,不管如何,先將此六人收押,稍後審問即可。”
豈知,正在這時,一陣濃烈嗆人的煙霧突然襲來,將所有人包圍在濃霧之中。那煙霧的味道就像是沒有燃燒完全的木柴,眾人都不適地咳嗽起來,雙眼也極為難受。
“咳咳……什麼……什麼東西?”
“好嗆……”
……
不驚暗叫不妙,連忙搜尋泰天涯的蹤影,果然見到一個黑衣人提起泰天涯向少林寺外飛去。名遠大師也看到了那人,高聲叫道:“追!”
“是,師父!”名遠大師的兩位弟子連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蕭鼓見狀,罵了一句“該死”,也快速追了上去。
不驚和星月滄瀾相視一眼,緊隨其後。那幾人能追上泰天涯今也罷了,若是不能追上,他們必定不能讓他逃脫。
名遠大師那兩名弟子的功夫不弱,緊緊地跟在那黑衣人身後。
那黑衣人的輕功著實絕妙,即使帶著一個人,也身輕如燕,翩然而飛,最後跳進一片密林之中。
等不驚和星月滄瀾不緊不慢地趕到時,只看見兩位大師和蕭鼓三人神色各異地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藍衣人。
那人正是泰天涯,七竅出血,表情猙獰,沒有呼吸,儼然已經死了。
“喔,已經死了。”不驚瞄了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還真是便宜他了。
其中一位大師道:“是的,星月施主。泰施主……他的內力似乎被人吸盡了。”
“喔?”不驚來了幾分興致,“果真如此?”
大師道:“是的,此種症狀正是內力被強行吸走的狀況。”
星月滄瀾盯著泰天涯的屍體,沒有說話,唇角卻微微勾起,似乎想起什麼趣事。
“兩位大師可有看到那人的臉?”不驚感興趣地問。
大師搖頭道:“並無──他的輕功非常厲害。”
不驚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這兩位大師追去的速度不慢,卻不知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能在如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