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人見這人不死,立刻又有兩人跳出,他們也馬上陷入同樣的處境,但蕭氏兄弟依舊沒有射擊……
現在。屋內、床榻邊只剩下一個乾瘦的人。他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對著床上一位酣睡的女人,臉朝著打碎的窗戶聲嘶力竭的喊:“你們……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啊啊……”
這人說後半句話時,聲音已經低落下來,因為趙興已經邁著沉重地步伐走進房裡,他掃了一眼屋裡,看到地下捆成一團的陳公川,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廝被人赤條條捆了扔在牆角,居然還在酣睡,口水滴的老長。
趙興沒理那人手中地小刀,他沉重地走到陳公川面前,發現因為寒冷,陳公川的面板都有點發青,他揮刀割斷了捆綁陳公川的繩索,將他橫著抱起,走向床邊。
床上酣睡的女子是陳宜娘,她的衣服已被解了一半,而床前那廝還舉著小刀,愣愣的看著逼近的趙興。
當這具鋼鐵怪獸走到床邊時,趙興輕輕用肩一扛,那漢子被撞到一邊。趙興把陳公川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看到那人縮在牆角,手裡還緊緊握著剛才那把刀,他撩開面甲,衝對方一笑,慢慢走到對方身邊。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輕輕取下對方手裡地刀,而後溫柔的攙起對方,拍打拍打對方的肩膀,儘量讓此人站地筆直,然後衝對方溫柔的一笑,猛然一揮拳,鐵手指捶在對方臉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緊接著,尖利的鐵指劃過對方的頸動脈,慘叫聲戛然而止,屋裡只剩下一陣嘶嘶聲和身體地抽搐聲。
趙興丟下這具癱軟地肉體,撿起盾牌走在窗戶邊,看了看窗戶沿,然後,立起盾牌、團起身,連人帶盾撞到窗臺上。
泥土搭建的小屋壓根經不起他這樣地野蠻衝撞:一下子,窗臺的土胚已經鬆動;第二下,窗框脫出,墜下;第三下,原先鑲窗戶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門,趙興踩著滿地的碎土,走到屋外。
桌子後隱藏的幾個人驚恐的看著他們身後出現的鐵甲人,看著趙興走到他們身邊一腳踢倒了桌子,這期間,蕭氏兄弟一直沒有射出箭來,只趙興揮刀一陣狂砍……整個世界清靜了。
張班頭一直在眺望戰況,戰鬥結束後,他透過殘缺的窗戶,觀察屋裡正在陷入臨終抽搐的人,搖搖頭:“不是卜慶,卜慶還活著……大官人,不妙啊,卜慶漏網,這事不算完!”
趙興脫下頭盔,一指殘缺的房子,說:“屋裡兩個苦主正是我家親戚,張班頭請取證……這屋子,我想定是他們的據點,既然他們把拐來的人藏於此處。那麼贓物肯定也藏在附近。張班頭最好搜仔細點……嗯,我那親眷被扒個精光,光他身上的東西價值不少,班頭,我的人跟你一起搜。我只想要回失物。”
張班頭聽到趙興重點強調“只想”,馬上明白了,他興沖沖說:“大官人,我帶的人手不夠啊,那些人要盯樓裡還要搜這兒……不如,我回去再叫幾個兄弟來,將樊樓徹底搜查一遍,看卜慶躲在哪裡。”
張班頭興奮啊——活口都被趙興砍完了,搜出多少贓物還不由他與趙興說了算。再加上苦主就在屋裡,卜慶這罪已是板上釘釘。這樣一注大財。可不是一兩千貫地問題,甚至可能讓參與者立刻家財萬貫。
這筆鉅款他一人吞不下,所以他才想到多找幫手。
趙興一點頭。張班頭興沖沖竄了出去,李應打著哆嗦,戰戰兢兢的問:“大官人,完了吧?是不是找個郎中看看陳公子?”
“還沒有完”,趙興手沒有放下他那柄滴血的刀,這話說完,也不知道他給了什麼暗示,站在李應身邊的程濁一翻手。把刀架在李應脖子上。
“大官人,這是作何?我鞍前馬後的為你操勞……”李應瑟瑟地說。
趙興彷彿沒看見他脖子上架的刀,他平靜的問:“周邦彥的事你打聽了嗎?”
趙興說話的聲音非常和煦。李應看到趙興如此和藹可親,禁不住放鬆了緊張情緒,回答:“聽說周大人已貶為廬州教授,大約五日後離京,那天恰好是寒食節……大官人。快讓你的弟子把刀拿開。這是幹啥?”
趙興仰臉朝天,思考了一會。一揮手招上蕭氏兄弟替他解甲。他伸直了胳膊,一邊享受蕭氏兄弟的伺候,一邊慢慢的說:“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詞,程爽精神一振,程濁兩眼放光。
程濁沒有跟趙興四處走,他是個混人,趙興嫌他理解力欠缺,所以很多事情沒有向他交代。而程濁聽兄弟間談論過趙興講述“智學”的經過,早已嚮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