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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就會停在海邊,等待交易馬匹,讓他們把馬趕到海邊,然後……大家都能發家致富了。遼國幾百萬馬,不值幾個錢,但我大宋馬卻值錢,每匹能賣到一百貫……”

“不止一百貫”,張用打斷趙興的話,他搓著手興奮的說:“這些都是戰馬,它跟役使的駑馬不一樣,每匹可以賣到三百貫,你送我地那兩匹高頭大馬,有人出兩萬貫,我都沒捨得買。還有牧奴,每個牧奴都值一百貫,這可不是普通地丁口。”

鄧御夫是文人,面對遼國這龐然大物總是想盡量把困難想得多點,他又問:“營州防禦如何?”

此時,船隊已經慢慢的靠向了營州海岸,地平線上已經可以看到遠處地陸地。這陸地有點發白,似乎結了霜。趙興望了一眼,抖出第二張紙條,念道:“秋七月丁巳,惠妃母燕國夫人削古以厭魅梁王事覺。伏誅,子蘭陵郡王蕭酬斡除名。戊午,獵沙嶺。甲子,賜興聖、積慶二宮貧民錢。乙酉。出粟振遼州貧民。八月戊子,以雪罷獵。”

鄧御夫這才回味過來,兩張紙條中沒有點名道姓,但紙條中所說的那個人地行蹤竟然是遼國的皇帝,他在外面打獵,中途“以雪罷獵”。

“什麼,遼國下大雪了?”鄧御夫有點驚訝。這份訊息怎會如此詳盡的記錄了遼國皇帝的行蹤?!

有過剛才的經歷。鄧御夫努力從這條訊息地細節中篩選有用的情報——系統的編撰過農書的鄧御夫有語言文字地組織能力,當初趙興也正是看中這點,才將這個官場菜鳥囊入旗下。他雖沒受過專業訓練,但也注意此次行動最關鍵的一個細節——“甲子,賜興聖、積慶二宮貧民錢。乙酉,出粟振遼州貧民”

“遼國發生了大饑荒,遼州尤其饑荒嚴重。以至於遼帝破天荒賑濟貧民,是吧?”

“今年的氣候極不正常,杭州也發生旱災。而遼國大旱,當地顆粒絕收,且又在七月下雪,這雪提前降下了數個月,許多馬匹都沒有儲備好越冬飼料。眼看即將餓死。”趙興意味深長的補充道:“如果營州守軍還有站起來的力量。那麼,我想我們不用向他們射箭。向他們扔糧食——這比箭有用。”

恰好這時,去船艙底下的夾溫兄弟爬回了甲板,這兩兄弟已經穿上了唐式鎧甲,手裡提著趙興贈送的日本唐刀,顯得威風凜凜,他們顯然已經在艙口聽到趙興最後一句話了,連忙贊同地點頭:“是呀,今年這場大雪下得太早了,很多猛安謀克都沒來得及準備飼草。

這個冬天一定很難熬。那些戰馬又殺不得,還要留一些做種子,怎麼辦?眼看水草覆蓋於大雪之下,許多牧民愁得頭髮都白了。苦啊。“

其實,遼國地災難不僅僅是因為雪下得太早。趙興從剛才那條情報中還分析出:契丹人由於幾十年的和平,導致他們無節制的繁殖牛羊、馬匹,這些人不懂水土保持的道理,過度的墾殖帶來水土退化、草場沙漠化的災難。這一年的大雪災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土壤退化帶來的後果將接踵爆發。

糧食絕收,而契丹人又堅持把戰馬當作戰略之源,不向外出售,眼看著健壯地馬匹一批批變的瘦弱,最終倒下成了一堆骨骼,他們卻禁止牧民把戰馬換成糧食,結果災後,必然牧民元氣大傷。

可是,飢餓的力量比一千句口號更能征服人心,既然官府明面上禁止銷售戰馬,那就私底下來。趙興就是想開啟這條商路,用大宋的強勢經濟,對遼國的財富進行掠奪性地吸納——這本該成為大宋地國策,可大宋空有強大的經濟優勢,卻沒有匹配相關地經濟學知識。結果這強大的經濟沒有化為戰爭潛力,反而造就了那些滿腦子農耕思想的官員的奢侈享受。

打破這個僵局,或許能稍稍改變歷史走向。

夾溫兄弟既然決定親身參與此次搶劫行動,便對趙興無所保留,夾溫清臣指著更東方說:“那裡是榆關,有一個猛安駐紮,翻過榆關,東面是錦州,那裡是遼國的臨海軍所在,臨海軍有一支百餘隻船的水軍。

營州一旦發生事變,我估計營州會向榆關求援,榆關兵少,不敢輕出,必然向臨海軍求援。所以此戰我們不用擔心遼國以東的軍隊,應該提防榆關或者從水路來的臨海軍。“趙興才不在乎榆關與臨海軍的反應,不過他對面前這兩註定要背黑鍋的人非常客氣,親切的問:”依你們看,一旦營州事變,臨海軍與榆關需要多久才能作出反應?“

“榆關最多派出一支探路部隊——山路崎嶇,大雪封路,他們只有一條進出的小道。等他們把訊息送到臨海軍,大約需要一天時間;摸清我們的情況,還需要一天時間;如此算來:臨海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