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此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他哪能不害怕?
“外面之人,可是為皇上尋找京都醫女之人?”淑太妃在內,朝著外面喊道。
官差剛進了寢宮,就已經跪在了地上。聽見淑太妃所言的“醫女”二字,撐著的雙手頓時突然無力,整個下巴都重重地跌在地上。來不及細想什麼,官差只得大聲回道:“是,正是小人。”
“你,帶這個丫頭出去見見那人。”淑太妃朝著寢室之內的兩個太監吩咐道。
“是。”兩個太監躬身回了話,立刻一左一右,架著行動不便的小若,出了層層細紗。
“你瞧瞧,可認得這個女子?”淑太妃朝著官差說道。
官差小心翼翼地抬眼,朝著小若的方向看去。若是長相一般,不太出眾的女子,他或許會記憶不深。可那日,在妙醫衚衕的藥堂之內一眼,足以令他三生難以忘懷。若非此處是天子腳下,說不定他一個小小的官差,也敢去偷吃豹子膽,將這樣的美人兒私藏回家。
還是那樣眉眼,那樣容貌,只是那往日玉脂般的柔膚,此刻顯得有些蒼白,那誘人的朱唇,也傷痕累累。顯而易見,這個美人兒在宮中的日子,過的相當不如意。
“是,正是此人。”官差也不敢多看,就立刻低頭回道。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蔣如月從椅上站了起來,直接撩開了細紗,指著小若,向官差問道。
明黃色高盆繡鞋,其上鳳舞九天。官差一眼就能看出,此刻他眼前之人,必定是當今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當年威武侯府的大小姐,蔣如月。
官差立刻調轉放下,也不敢抬頭,直接朝著蔣如月說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話,就是她。”
蔣如月眼神慢慢暗了下來,俯視著腳邊的官差,說道:“你要知道,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藐視皇家威嚴,可是要誅九族的。若是有人讓你隱瞞了什麼,你大可直接說出來,本宮不但會護你周全,還能保你加官進爵。”
蔣如月從始至終,都覺得這個啞女的事不可信。不管她是不是謝丹孃的人,她都要讓此人成為謝丹孃的人。只可惜,與語兒同去的芳嬤嬤未能在來的路上與這官差單獨說上話,否則她也不必再在此處威逼利誘,只能希望這官差的腦子活泛些,看事也通透些,能按照她所說的來做。
只可惜,這官差完全沒能瞭解到蔣如月話中的半點意思。他一小小京都內的官差,對後宮之中的事自然是一知半解,哪會知道什麼皇后什麼皇貴妃的。若是他能看懂朝廷之上的風雲,他也不會至今還是一個小小的官差了。
“皇后娘娘饒命啊,小人說的可都是真的。這女子是妙醫衚衕那家藥堂的人,人稱啞妹,她的異姓哥哥此刻還在藥堂之中坐堂問診,只要將她帶去那裡,住在那的所有鄰居都是認得她的。皇后娘娘明鑑啊,小人說的可都是實話啊……”誅九族之言,早就將那官差嚇得屁滾尿流了,哪還能聽見什麼加官進爵之類的。再說了,相比那些虛名,還是自家小命最為重要。
蔣如月抓著細紗的手有些不甘心,可她此刻還能有什麼辦法?太醫和官差的話,都已經說的如此詳細,若真將些莫須有之事,強加在謝丹孃的身上,不單皇上會對她這樣的行為愈加不滿,只怕又能讓她們姑侄女二人找到理由,在後宮之中興風作浪了。
蔣如月無法,冷哼之聲之後,也不作任何停留,直接甩袖離開。跟她同來的宮女太監,自然也立刻小心翼翼地跟上。
她們也想離開這個一觸即發的炸彈,可無奈為人奴僕,皇后娘娘在哪,他們就必須在哪,除非是一心想要投靠其他新主子去了。
當然,這新主子三字,也有些講究,非皇貴妃娘娘那般地位的人不可。因為她們必須要先確保,當新主子對上舊主子之時,能處於絕對勝利之地。
淑太妃與謝丹娘瞧見蔣如月敗走,臉上笑意更盛。確定了小若的身份,又有院首所說之例,淑太妃總算是對小若真正地放心了下來。
“好了,此處已經沒有你的其他事情,你可以回去了。”淑太妃朝著此刻還跪在地上的官差說道。
官差一聽,就好像撿回了一條命一般,想要從地上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無奈那兩條至今還哆嗦著的雙腿,一點兒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可他越是急,就越是起不了身。
“當真是不成氣候的東西,來人,將他帶下去。免得待會兒嚇破了膽,失了禁,弄髒了這好好的鳳朝宮!”從蔣如月離開之後,那阻隔著的細紗就已經被掀開。謝丹娘一臉嫌棄地看著不遠處還跪著的官差,朝